明暄微微张开嘴，将咬了去。

    清甜的香气在腔里迸发，驱走了泛苦的烟草味。

    明暄着籽，糊不清地说：“好甜。”

    “让琪琪挑的，我不会挑果。”祁随之洗净果刀，递了只手放在明暄前，“有籽吗？我以为没有。”

    明暄垂眸看着他的掌纹，到底是没舍得把籽吐在他的手心，了好一会儿，走到客厅后了张纸吐籽。

    一串儿和几个芒果吃不了多久，没一会儿盘里就只剩了蒲和两柄金属叉。

    明暄没有多想吃果，但祁随之往他嘴里了不少，他又无法拒绝。

    后果就是，明暄吃果把自己吃撑了。

    人吃饱，就会困。

    打了第三个哈欠时，祁随之揽着他的肩膀把人带了卧室躺。

    拉上窗帘，卧室陷一片昏黑。

    祁随之环着他的腰，没有闭，不知在想什么。

    明暄也没有睡。

    在这样密闭的环境他有些焦虑，他将手伸被攥着被单，生怕祁随之察觉了这份焦虑。

    倦意和焦虑打架，倦意略败一筹。

    明暄眨了眨，气声：“祁随之，你睡了吗？”

    “还没。”

    明暄没再说话，他喊这一嗓似乎也只是为了确认，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你还去国吗？”祁随之了他的小腹，轻声问。

    明暄想了想。

    原本他是打算就窝在西雅图那个房里，再不现在祁随之面前的。

    但现在……他被祁随之抱着躺着，不是在梦。

    人的求是无法填壑的，有人陪着一起睡觉之后，再独自眠就会变成一件很难的事。

    “回去一趟吧。”明暄轻声， “我还有不少东西在西雅图。”

    “好。”祁随之玩儿着他的发，“我一站比赛正好在国，跑完去帮你收拾？家里还有一间空房，可以给你画室。”

    “在国哪里啊？”明暄翻了个，面对着祁随之，黑暗中睛泛着漂亮的光，“什么时候？”

    “蒙特雷，大概个礼拜就要去吧，提前适应赛。”祁随之说，“跟我一起去？不过西雅图和洛杉矶不顺路吧？”

    “祁随之，我……”

    我不敢看你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