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野玩世不恭地抻眉，“应该还在警方那儿接受调查吧。”

    如果是她，她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

    跟着，营销号们就爆戚芳容的各黑料。

    时柚气，抬眸看向段斯野，“所以，你这几天，心一直不好对不对。”

    段斯野勾着痞笑，“行，那我继续。”

    戚芳容这几年营造的好演员形象一夜翻车，话题里，全是清一的谩骂。

    时柚抿抿，小声，“我是你女朋友，我肯定要关心你的。”

    因为心不好，面对她的时候，会有掩藏不住，不自觉的低沉和疲倦，所以才会让她觉得，段斯野这阵莫名提不起劲，不对劲。

    对曹穗然来说，这几乎是无解的渊，她看不到未来的任何希望，也不想自己变成呆滞癫狂的行尸走，所以，她这近四十年的人生最后，走得很果断。

    经证实，正是戚芳容的号码之一。

    时柚听完，陷的沉默，心一时有些应接不暇。

    早年当小三，偷税漏税已经算是最平平无奇的，其次就是狗仔偷拍到戚芳容和之前一个年代剧里扮演她表弟的小鲜背地里同一家酒店。

    然而段斯野在意的却不在这。

    事实证明，段斯野并没有夸大其词，虽然戚芳容的度已经褪去，但一步的消息已经被成了“爆”。

    她没有诉说对任何人的恨，只有对段斯野的疚。

    毕竟，她这辈从未真正得到过什么。

    和她有关的各代言商也纷纷发公告解约，还有她准备的两个剧组，也纷纷发声明表示不会再用此演员。

    还享受这被人着的滋味，段斯野挑心不错地笑，“而且经过还没说完，你要不等会儿再收拾我？”

    猛料左一右一。

    继续说去，就是戚芳容用她的恶毒嘴脸，成功刺激到曹穗然，曹穗然之后的那段时间，抑郁症严重复发，到最后，真的应了她的话，自我了解了。

    要不是这会儿他上有伤，时柚还真想抬起pi拿脑门儿创他一，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像是早已经过骇浪的拍打，男人神风轻云淡，又不失逗地调笑，“从来没有人关心我心好不好，你是第一个。”

    这些都已经够让人咂。

娘底的愠全然褪去，似同受般微微蹙眉，神凝重，又像在用表问他，你还好么。

    她很难想象，段斯野看到这份“真相”，会是怎样的心。

    小姑娘目光转柔，问了句然后呢。

    说着，她又生起气来，“但你呢，遇到这么大的事，完全都不跟我沟通，你就这么自己一个人扛着，你知不知我听到付姨电话的时候有多担心你。”

    段斯野轻扬眉梢，“想亲你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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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柚张了张，“你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打你的？”

    他还有心思笑，不止笑，还亲昵地勾住她的手指，“你再这么看去，我就不想说了。”

    时柚：“……”

    疚自己这么多年的懦弱无能，没有好好照顾他，疚自己是这样的母亲，疚自己得了这样的病。

    绝望，果断，且没有留恋。

    最后一篇日记。

    时柚这几天都在云南老老实实采风，没时间看微博，并不知这几日的娱翻起多少惊雷。

    如今听段斯野这么一说，她才后知后觉地打开微博，赶慢赶地亲见证一番。

    ——戚芳容已被警方带走。

    “为什么。”

    时柚耷拉着嘴角，信也不信。

    然后就是，段斯野那晚和陈智喝了一整晚的酒，第二天回到公司，就让人把戚芳容和段氏百货相关的各代言都撤掉，并提解约。

    偏偏最狠的还在后面，其中有一位营销号，直接爆是戚芳容死段国忠的原，还发那篇复原的日记，以及曹穗然手机里那些不定时发来的谩骂短信。

    显然，段斯野好的。

    “……”

    她面无表，“都没代完亲个鬼，憋回去。”

    这波橘云诡的发展，时柚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段斯野：“那她现在呢？”

    这话倒是讨好到时柚。

    总算知她的消息打哪儿来的，段斯野啧了声，忙住她要来的手，目光脉脉地轻声哄，“这回我真知错了，以后绝不再犯，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