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把何靳抓了？那何靳是你四婶娘家族人，贤侄抓了他，难免令你四婶在娘家没颜面。倒不如给二叔个面，和气生财，把何靳放了如何？”

    裴沅祯漫不经心地转动玉扳指：“二叔来晚了，人已经杀了。”

    “”

    裴望面颊了，想开再说什么，最后只：“行，我回去劝劝你四叔。”

    沈栀栀站在天井树，等了约莫一刻钟，里那人才来。

    也不知两人谈了什么，他似乎心不好，比来时脚步快了许多。

    她望着书房闭的门，又开始忐忑起来。

    要不改天再解释？

    算了，她想。裴沅祯今日心应该也不好，不适合说这个。

    正想打回去，那厢，书房门吱呀一开，有人来了。

    沈栀栀转，好死不死撞见门的裴沅祯。

    裴沅祯也瞧见了她，不过没理会，只不咸不淡瞥了，就径直沿着回廊离开。

    沈栀栀一鼓作气追上去：“大人，等等。”

    裴沅祯像是没听到，脚步不停。

    “大人，大人，婢有话跟您说。”沈栀栀小跑追上他：“今天发生了件大事，婢得当面给您代。”

    裴沅祯这才停来。

    他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沈栀栀脸上。

    沈栀栀发誓，她服侍这么久以来，裴沅祯第一次正瞧她。

    瞧得她张。

    “什么事？”裴沅祯问。

    “呃这个。”沈栀栀把匣捧到他面前。

    裴沅祯睫微垂，看了匣：“是什么？”

    “是是大人的茶壶。”

    沈栀栀低着，一副犯错认真悔改的样。

    “是这样的，婢今天去小厨房给阮乌狗，阮乌很兴。可后来它把这茶壶叼过来，婢知茶壶很贵重，大人天天用它喝茶，婢就不敢碰”

    “说重。”

    “哦，”沈栀栀加快语速：“婢担心阮乌打碎了就提醒它，结果才提醒完，茶壶就掉地上了。”

    她打开匣，里是几块碎片，还带着未洗净的茶渣。

    “大人，这个壶是阮乌打碎的，虽然不关婢的事，但婢想了想还是得跟大人说清楚。”

    “所以你是来告状的？”

    ？

    沈栀栀一懵，赶摇：“婢可没这个意思。”

    “那你想说什么？”

    “就想说不是婢打碎的，婢不能赔钱。婢怕陈事她们拿婢罪，所以提前跟大人解释清楚。”

    打碎大人的东西，总要有人来担责，陈事自然是不敢让大人的犬担责，那只能让她担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