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

    瞧他又要磕，圣人不耐烦挥手：“得得得，朕不缺你磕的几个，你倒是说说你怕什么？有朕在你究竟怕个什么！”

    李裕锡继续红着说：“儿臣……父皇，自打儿臣记事以来，太哥哥就是太，是一朝储君。这么多年来，儿臣视他为兄，也视他为未来之君，儿臣都已经习惯了，如果…如果您再给换一个储君，儿臣真的不知如何是从，所以儿怕啊！因此儿臣想着，倘若能用我来换太安定，那儿臣什么惩罚都愿意受！”

    “你混账，储君之事岂是你可以议论的！”说这圣人就把枕给扔了去。

    但是见枕砸在五儿上，他又一阵心酸，这老实胆小的孩，怀的是最纯正之心，这叫他没法罚去了。

    老五的心思，何尝不是他的心思呢，这个太，是他亲自教养大的，从太启蒙起，儿的学问都是他一手抓的，当中注了多少心血，简直不能海量。

    且这太立得不是一两年、两三年，而是一立就立了二十年啊，朝臣们早就将他视为未来之君，倾力辅佐；百姓们也认可了太，愿意在他百年之后拥立太。

    这样一位储君岂是说改立就能改立的？这让朝臣们如何是从，让百姓们如何是从。

    新人

    圣人心里清楚，把江山给太，他就算不能另创盛世，至少个守成之君是足够的。但要是把江山给其他皇，瑞王、信王或者最近活跃的益王？

    圣人没真正关注过这些孩的学识，如何能放心把祖宗基业轻易去！

    这几年，随着自己日益衰老，而太则正青年，圣人心里不舒坦，总有意无意想把其他皇抬来，引太与他们相争，分散太的注意力，好遏止太对皇位觊觎的目光。

    但扪心自问，圣人从没有想过要改立储君，在他心里唯一的继承人一直是太。

    因此当得知太或有顽疾时，圣人前一黑险些过去。他派整个太医院驻守东，想为这个最看重的儿好好诊治，可谁知太总是遮遮掩掩，想尽办法避开太医院那些御医。

    如非病重，何故如此？太越是这样，圣人越是不安，且他还要帮着太隐瞒病，不能让外界知一国储君病重的消息，圣人的日也煎熬的很。

    因此当李裕锡拿《括地志》的时候，圣人实际上是松了一气的，哪怕只是暂时糊住外界的睛，那也是好的，至少争取些时日给太治病。只要在外界发现不对劲之前把太治好，那国朝就能安稳无事。

    于这考量，所以虽然李李裕锡罔顾圣意，但圣人并没打算重罚他，否则也不会赐封号。他只是不希望这个儿觉得欺君了也没事，心里再无对皇父的尊敬，所以才对他极为冷淡。

    但今夜李裕锡的表现又让圣人觉得自己错怪了这个儿，这明明是几个已成年的儿中最至至的纯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