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嘛。”常曦平，“我看着你大，还不够你将辈分抹去么，观里论观里的，咱俩论咱俩的。”

    “再请这群人山，若他们有个好歹，谁付得起责？”

    解鸣谦说话不徐不疾，一字一句很有力量，常曦平听了去，心渐渐安稳。

    常曦平：“行吧，假设世上无神，那神像上的力量，是什么？我完全没有发现。我实力也不算差了吧，除了那些天师，和半只脚踏天师的人，我可以说，我实力数一数二。”

    程铭礼才是大杀。

神？”

    他所在的观，虽然传承千年，但也不是代代都能有天师现，甚至一连七八代，都没有天师现，也正常。

    解鸣谦：“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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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接手玄观，成为玄观观主了不起啊。

    常曦平听了，心稳了稳。

    “你说对不对，鸣谦？”

    普通人八十岁早已基础病缠，玄术师好一些，但八十岁机也走坡路，个个修养，闭客养老。

    常曦平：“……”

    “我不知。”解鸣谦摇，“我只是相信我玄观的祖上，他们一代代的，都说世上无神，我决定相信他们。”

    你这现实的嘴脸，真特别。

    解鸣谦：“……”

    这是绝大多数观的正常传承，除了玄观。

    常曦平嘿嘿笑：“肯定不客气，弟婿。”

    “你没在天师跟前待过，所以你不知，天师和地师巅峰，差距有多大。”解鸣谦眸光微微暗沉。

    程铭礼听到常曦平夸自己，腼腆地笑了笑。

    解鸣谦听到这声弟婿，没好气：“别占我便宜，照辈分，你是我师侄。”

    常曦平探，“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知什么？”

    “百川到海。”解鸣谦，“地师巅峰是川，天师是海。”

    “也就是说，世无神是肯定的。”

    而且程铭礼得老天偏，程铭礼参与了这事，老天爷忍心自己的亲儿事？忍心自己亲儿受到挫折？

    常曦平重新躺回床上，：“鸣谦，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盲从。”

    “你说得对。”常曦平，又笑，“咱们有铭礼在呢，他那浑厚的功德金光，正是神像的克星。”

    “我哪里和你讨论哲学，我是在和你认真讨论，论神明存在的可能。”常曦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咱们可以先大胆假设一。”

    天师才那么一人，个个比国宝还珍贵，要是在对付神像中折损，他只能以死谢罪。

    他：“常前辈，用得上我的，尽说。”

    “我这样的实力，都没法第一发现神像的不对劲，完全没法抗衡神像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不是神又是什么？”

    “没那么悲观。”解鸣谦倒不愁，“安城的神像，不是被咱们捣毁了？可见，它并非那么悍不可力敌。”

    千名地师巅峰，未必能一名天师，能踏天师之境的，无一不是惊艳绝之辈，堪称凤麟角。

    他望向解鸣谦，给他一个肯定又赞许的神。

    “神像，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大。”

    解鸣谦睫眨了眨，笑：“你这是准备和我讨论哲学？”

    他望向常曦平，问，“你家，好像没有天师前辈？”

    鸣谦这个对象，找得值。

    常曦平面黑了黑，“是。”

    像是一碗，和一汪溪在一起，那碗，如何敢洋洋自得？

    渐而他又有些发愁，“咱们国家的天师，个个年纪老，就没有低于八十的。”

    他师父死时，他是地师巅峰，但他瞧他师父时，如瞧一座山，如望一座渊，完全生不起多少比较的念。

    解鸣谦摇，“不用大胆假设，我可以说，世上无神。”

    “那神像的力量，你无法抗拒，我也无法抵抗，但天师未必不能。”解鸣谦想起先祖游记里，先祖的师父用桃木剑斩杀柳树神，底闪过溢彩的光，“这些神像，咱们要借助铭礼的功德金光才能对付，天师或许可以一手指，直接碾碎。”

    “那也不是同一辈分，我为掌门辈，你为弟辈。”

    程铭礼在旁搭腔，“常前辈，鸣谦这不是盲从，而是从先祖笔记里，猜到先祖知一些有关神明的事，只是不好诉说，只能写世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