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树一愣：“约会？”

    理：“嗯啊，跟护士。”

    他脑袋里的声音又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傻了吧，人家要找别人去约会了。护士？护士应该是个女的吧，草，平树你|他|妈喜一个女同恋啊——]

    理简单告别之后就走了，看着合上的房门，平树走到厨房去洗那个海草，在安静中忽然手一拍向盆：“……你闭嘴！”

    ……

    原重煜站在81号街区的人造绿植景观，是仿日光的环状灯。这片绿植区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心，被大厦环绕，抬看不见天空，只有各个大厦之间的泥、钢架通与大厦外凸来的外墙。

    不过他没料到这里会一直降落人工的细雨，来这里玩的男男女女大都打着伞，在旁边整洁崭新的玻璃店铺中购。

    他想着要去买伞，但又怕理找不到他，只能在一个泡雨幕等着。

    “先生，要买朵吗？”

    原重煜转过去，就看到理撑着透明伞，手里抱着一捧爆米，白发被雨沾几丝：“既然非要玩约会游戏，岂不是要把俗的都来一遍。给你，先生，你要的999朵爆米。”

    原重煜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理撑在肩膀上的伞杆，是蓝的荧光，在她侧脸上投墨重彩的蓝，她打量他：“幸好，你没我想的那么傻。我还想说你要穿着超短或者燕尾服，我转就走，装不认识你。”

    原重煜就穿了个黑鞣夹克，很平实的卫衣仔靴。普通的衣服着这张脸，就怎么看都怎么像个私服明星了。

    理把伞撑起来，手伸才能把他的脑袋也拢在，就这一个动作，原重煜脸就微微泛红起来，他清了清嗓：“你今天很好看。”

    理拽了拽自己上盖住|的卫衣，卫衣似乎是男款，领有些大，展着她的锁骨。卫衣光着，只穿了双及膝的棕靴：“不用夸，我穿的这是之前有次跟你打架的时候穿的呢。也不是说不重视你，主要这衣服好脱。”

    原重煜：“好脱？”

    她挑挑眉。

    原重煜脸一爆红。

    走路都同手同脚起来。

    理挽住他胳膊：“我说了，我不是在谈恋，也不擅约会。不过你都要求了，我也没事儿，就脆来呗。只要咱们这次约会的终是你家或者哪个汽车旅馆就行。”

    俩人撑着伞在细雨淅沥的植之间行走，理觉原重煜被她挽住的那条胳膊，就跟打了石膏一样，连摆动都不敢。

    走了一段，他忽然站住，看四无人，才伸一只手。简直像是要盟友会面一样的，伸他那有力毅的右手。

    理正要跟他用力握手，他忽然小声：“就算是、就算是你说的炮|友，那你可以牵我的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