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么容易了。

    以前的外接脑机拥有者可以通过旧账号加上黑市翻墙元宇宙，但很不安全还随时可能会禁封账号；或者是通过去往瑞亿官方开设的[元宇宙世界验店]，通过租借官方的机来元宇宙，但价格相当昂。

    泽田昴扔掉烟，他穿的棕短靴踩灭了烟，让那烟成为雨后地面上脏兮兮、扁扁的无数烟中的一个：“以前有一次，缪星拍电影赚了一大笔钱，我们就去了验店，了元宇宙，然后再钱生活区。跟父母吃了顿饭。在那里，我们能拥抱，妹妹就跟你腻在一起，在沙发上吃零。你说摸着妈妈的手，就跟真的一模一样……我们给爸妈买了好多家和生活用品。只是那一趟，几乎光了咱们的储蓄。”

    他轻声：“那都是三年前了，后来我想过买黑市的外接脑机，但风险大，容易烧脑还不便宜；去验店的话……”

    理叼着烟，坐在椅上，看着被雨敲打的塑料棚：“缪星的钱，都在了养父母妹妹上吧。”

    泽田昴：“……嗯。”

    理骂了一句：“什么上传意识，这就是赛博绑架。不想让父母亲人死掉，就还必须好好钱。”

    她再细想。

    妈的，说什么泽田昴有家人陪伴——他的父母妹妹在元宇宙里，死了，他不也就孤零零一个人吗。

    这上传意识的生意，不就是瞧准了这世太多的生死分离，知这些孤单的、对意外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人，会愿意付一切将亲人留在自己边吗？

    理骂了一串跟鞭炮似的脏话，泽田昴忍不住偏过去看她，她双在裙叠，鞋边因为踩过雨后的路而脏兮兮。

    坐在贴满各广告，又又脏的椅上，她舒展着穿白衬衣的肩臂，手搭在椅背。没有摘墨镜，只有烟凑到红红的嘴边时，那烟的光既映在镜片上，也照亮了一她镜片后的睫与瞳孔。

    她着那张总是迟钝与沉默的脸，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一炮轰炸算完的表。

    泽田昴：“所以，给我钱吧。我绝对闭嘴，你让我什么都好，我可以合你。”

    理掸了掸烟，雨渐渐大起来，砸在棚上，跟密鼓一样响，她轻声：“给我衣服吧，我一个人的裁，我需要你的衣服。我会照你给我的衣服给你钱。你尽早赚来能元宇宙，能跟父母吃顿饭的钱。”

    泽田昴望着她：“……好。”

    他想说很多话，但又发现，再说什么都没意义，低去。

    理夹着烟，火光明明灭灭，她并不像是怜悯他，只是有些烦躁：“你走吧。我一会儿叫车来接我。”

    泽田昴忍不住：“……我能知你的名字吗？或者你真实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