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所有人一哄而散，连忙去回到自己的格间：“tec时间要结束了！”

    “3、2、1——”

    “滴滴滴！”上无数层格间的提醒声响了起来：“请所有人离开座舱，返回行记忆消除，据各位的表现，所获得的金币也会有所浮动，请各位在月末时在账查询。”

    缪柳看了理一，但不敢多看她，顺着人走去，跟旁边人嘟囔：“我肯定金币都要扣得差不多了。”

    外大分的人都没有聊天，甚至有不少人在颤抖着走不动路，也有人似乎在低声哭泣，他们列着队伍垂走向那闪着红光的门。

    与一开始大家的忐忑不同，此时几乎是每个人都迫不及待拥抱这可以消除记忆的红光，理站在人中，她看着纸箱男几乎是跌跌撞撞推开别人，队挤到红灯之，尖声喊：“快！快让我——”

    红灯亮起，他声音戛然而止，有懵的站在窄门，后的人推了他一：“往前走啦。”

    他似乎挠挠，四环顾，看到了还没有通过红灯的豆腐男，对他兴奋的挥挥手：“嘿！”

    豆腐男只是沉默的望了他一。

    缪柳也在人群中，转过在走过红灯的门前，看了理一，理对她挥了挥手，缪柳却不能朝她打招呼，只是继续往前走去。

    理跟在人群的最后，了人满为患的电梯。电梯门合上，理听到偌大的电梯里窃窃私语的谈甚至比来时更多。已经没有人记得在现实世界中的一切，甚至忘记了刚刚说要刺痛瑞亿的话语，他们在讨论金币、在讨论工作累不累、在讨论能不能在生活区开个广场舞的新社团，瑞亿能不能允许他们聚集——

    理看向自己的手腕，tec只是让她来看吗？它真的不需要她什么吗？

    手腕上缓缓现了一行字。

    “请你注视人类，直到你涌起一冲动。”

    嗯？这句话，是tec在给她听的吗？

    理皱起眉，她前后左右挤满了无数的人，在电梯的震动中，大家肩踵。

    理觉前短暂的黑了一，却没有人发惊恐的尖叫。

    不对，这里都是灰模，是一个没有光但也不黑暗的世界，怎么会突然黑一。

    而理前再度恢复视野，整个电梯里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个孤零零站在大的离谱的电梯中！

    就像是一只在浴缸底的蚂蚁。

    她听到沙哑的、有些不真切的男人的声音，在空旷的大电梯里轻声：

    “请你注视人类，直到你涌起一冲动。”

    声音遥远而听不清，就像是孤岛灯塔中的守灯人在听收音机，浪般的噪音吞没了男人的声音，只有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忽近忽远的在电梯里回。

    “……去看，去想，去理解。”

    “……给你的名字？不，我还没想好，我甚至不知你是否应该有个名字，你有本、客的概念了吗？”

    滋啦滋啦。

    “听过这首诗吗？哈，你在笑我会读诗吗？别笑了，听我念念：快，趁生命气息逗留，盘桓未去，拉住我的手，快告诉我你的心声……”

    滋啦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