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奇怪的, 您忘了我也是家里有皇祖母的人吗？而且我父皇母妃还有哥哥也没?少说过类似的话。”盛昭从小不是个叹气的小孩儿, 但是偶尔叹气被家里人逮到，除了给他排忧解难之外，总要额外被叮嘱上这么一句的。

    家里人啊，就是看不得?自家孩叹气。

    “如此。”凌首辅，认可了这个解释。

    “首辅, 你这边呢, 这段时间还顺利吗？”盛昭汇报完自己?这边的况，就想着和?凌首辅换报了。盛昭只?知前他去盘地的时候，凌首辅是回来盘人了。但是毕竟他们分开一月有余了, 还真对彼此的工作?细节不是很清楚。

    “我和?方正大人盘了青州的人籍，至少还有半数的人没?有正规上过籍。而这上过籍的百姓里, 受过教育的人不足十分之一。”就这还是把受教育的基准线定在?基本识字的标准上，但凡稍微拉一，数据还会更惨烈。

    而且，总来说，上过籍的这些人不是学识还是家境都会比没?上籍的这分人来的更好一些。在?盛朝，虽然会照人来分田分地，但也会照人来收税。当人税的钱比分得?的田地还要得?多的时候，黑自然就多了起来。

    所以这么一算，青州整的受教育程度简直低到离谱。大概学风兴盛的地方来的随便?一个普通学，在?青州都能跻文化领袖。

    “所以您是打算把新粮试验植和?人籍两?件事放在?一起，一并办了是吗？”盛昭转转珠，就猜到凌首辅的想法了。

    “是，但是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这次的新粮试验的结果?了。如果?没?有切实的好，一切都是空谈。”凌首辅不意外盛昭的锐。

    盛昭，表示明白。青州地广人稀，比起收微薄的土地，人税对普通百姓而言确实是个沉重?的负担。所以目前让所有百姓自己?主动?上报几乎是不可能的。说官府如果?一家家上门登记，听起来也是可行的。但是这也就是听起来可行了，实际作?起来本不可能。

    青州的公职人员就那?么些个，真要一家一上门登记过去，别的事也就都不用了。众所周知，青州人不算多，但是地域广阔啊，一年半载估计都不一定能走完。而且这还要百姓合，但凡百姓不合，你千辛万苦跋山涉而来，我一个闪躲到你看不到的地方。

    芜湖，这一趟，全是白来。

    众所又周知，比青州的地广人稀更让人熟知的，不就是青州百姓和?官府的关?系吗?所以，综上所述，这条路不行，本走不通。

    “这个急不来也不着急，如今摆在?前的是这些已经在?籍上的人的理。”凌首辅自接手青州以来，就没?有想过能够一次通途。从到面，从分到全，是他从一开始就定的行事方针。

    “嗯，那?您想怎么？”盛昭也知是这个理。

    “青州的青壮老?暂时是没?有足够的教育资源能给到他们了，就算能给，他们也要忙于生?计没?空去学。所以我们先把青州的娃娃教起来，不求他们满腹经纶，至少能识文断字。”凌首辅来青州的一大任务就是搞好青州的文教事业。也不奢求能在?短期文风多鼎盛，至少让识字明理的人能多一些。

    “我懂，教育要从娃娃抓起呗。”果?然就算隔着时空，伟人的思想也是有共通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