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童欣枂从没看过她如此脆弱，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原以为是多天未返家的爸爸来电，却在听了对方的话后，他小小的双手不自觉抓话筒，直到另一边没了声音他都反应不过来。

    「你妈妈在家吗？」童欣枂问。

    「妈妈。」刘谦文驀然起拥抱她，「对不起。」

    他慌张地接起，急忙：「妈妈？」

    「好的，我上过去，谢谢。」童欣枂的目光不自觉投向刘谦文，掛断电话后：「你先回家准备东西，我带你去找妈妈。」

    余若凌的手缓缓握他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后的夫妻俩，轻声：「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了。」

    「你先来吧。」童欣枂侧让他屋。

    余若凌一怔，抹去颊上的泪，拥他怀，「不会的，现在开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儿，跟他没有任何关係了。」

    一向的刘谦文在此时泪了。他知，他变成了没有爸爸的孩，但他还有一个世上最疼他的妈妈。

    「谦文。」余若凌转看他，淡笑：「我们搬家吧。」

    夫妻俩带着刘谦文到病房时，余若凌的目光停留在窗外，连他们来了都没有发觉。

    「那个女人说我妈妈破坏别人的家，这、这是什么意思？」刘谦文这么一说，坐在一旁的两人相视，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童欣枂见刘谦文愣在那儿，接过手机，「喂？」

    「谦、谦文？」他倏然歉，不只余若凌，连病房的另外两人都愣住了。

    为此，他跑到隔电铃，童欣枂见他慌张的模样疑惑问了句：「谦文，这么早发生什么事了吗？」

    「妈妈没有接……」刘谦文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泛白。

    「是！是的！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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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摇，「她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说公司要加班，所以让我晚上把门锁好，早睡觉……」

    「看到我就会想到那个人，所以妈妈会难过。」

    方謦彦见他难得当机的模样有些心疼，却又正：「你就当作要去学校上学就好，该准备什么就准备。」

    「你好，请问是余若凌小的家属吗？」

    「哦，好。」刘谦文转要离开，脚步一顿又回问：「阿姨，我、我该准备什么？」

    他的脑糟糟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

    「怎么回事？」方謦彦洗漱完见到刘谦文那慌张的模样，有些疑惑。

    半晌后，他手上的手机响起，是陌生的号码。

    余若凌沉默了很久，等到泛红的眶都泪时才娓娓来：「昨天我打电话给他，是一个女人接的。她说，她已经和刘盛宇结婚十年了，到最近才知原来他养了个小三。为什么一夜之间，我就变成了破坏别人家的小三？明明我也不知啊。我以为，我天真的以为我是他此生唯一一个过的女人，谁知我只是刚好在他们的產生裂的时候侥倖上位罢了……」

    手机嘟了好几声，始终没有被接通。

    「这里是市医院，余若凌小了小车祸，要麻烦家属到医院一趟。」

谁？」

    「那你打电话给她了吗？」见他再次摇，童欣枂从袋掏手机，在联络人中找到余若凌的名字拨，递给他。

    「你好，请问是余若凌小的家属吗？」

    「阿姨，刚刚、刚刚有个人打电话骂我妈妈……」

    刘谦文頷首，离开了方家。

    「妈妈。」刘谦文走向前，坐在病床旁的椅上。他上检视她的伤，除了脚打了石膏还有脸上、手上有些伤之外，没有其他大碍。

    刘谦文的明显一怔，想起了先前那通未知的电话，试探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