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是，你信吗？」言奕辰对上他的，目光定。

    「什么？」

    「谈谈？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男孩似是有些震惊，转去看她。

    「我说，乐乐被欺负的时候，刘谦文都在什么？」言奕辰有些慍怒，「他没有帮乐乐吗？」

    他还一直认为方禹乐是在和他玩，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刚不是叫她吗？」男孩无奈地扶额，「我只是想跟你谈谈，你不要这么张。」

    言奕辰的脚步顿了顿，回轻笑：「乐乐怎么会有你这傻弟弟？」

    他一句句的话敲在言奕辰的心上，让他久久说不话。

    「你就是言奕辰？」方禹希上打量着他。他可不会忘了当年为了他哭了多久。「可我怎么记得我妈说你是个小胖？」

    「霸凌。」言奕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抬首对上他的，「对吧？」

    方禹希一惊，竟然连妈妈都见过了？

    方禹希頷首，看向远方。

    就算是过了九年，他这面貌也不至于认不来是谁吧？

    「所以，你到底是谁？」方禹希退了两步坐在一旁的椅，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两人看着她的影消失在公园路。

    「你也看到了，她刚刚完全认不你是谁。她在医院醒来后，失去了分的记忆，连事故发生的当都不记得。」

    「那段日，是谦文哥带她走来的。但也是因为有他保护，就好像成了全民公敌，没有人愿意和她朋友，最后，就变成我刚刚说的……」

    言奕辰的双眸暗了几分，这才知向瑞扬所说的「她过得不好」是指什么。

    「所以，她把我忘了，还误以为那条项鍊是刘谦文送的。」言奕辰苦笑，笑里是满满的苦涩。他怎么样也没想到，乐乐在这段时间里都经歷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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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禹乐眨了眨，撇嘴：「好吧，那你快回家唷。」语毕，还扯开笑容向男孩挥了挥手才转离去。

    言奕辰沉半晌，开：「好，我知了。加一联络方式吧，我想你之后大概会有很多事想问我。」

    言奕辰一怔，看着他的神是满满的震惊。「哭了很久？」

    「什么意思？」

    「刘谦文在什么？」半晌后，言奕辰开。

    方禹希看着他的背影，怔愣片刻，问：「什么晚见？」

    「啊？」方禹希抬首看着他拿着手机走到自己面前，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好。」

    他沉声：「她的伤，都恢復了吗？」

    男孩迈开步伐坐在另一，淡淡开：「言奕辰，我是言奕辰。」

    「我想大概只有刘谦文见过我。」男孩淡淡：「哦，还有你妈妈。」

    「谦文哥每次都是事后才现的。」方禹希顿了顿，「像是跌楼梯的那次，他是在住院后第二天才到医院看她。」

    语落，方禹希沉默许久。

    言奕辰的嘴角了，没有理会他，顾自地说：「她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方禹希回。

    「，你先回家吧，我晚就回去。」沉默半晌，方禹希开。

    「小希，你认识他吗？」方禹乐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他认识谦还有妈妈呢。」

    方禹希看着他黯淡的神，莫名到疑惑。「你是为了回来的吗？」

    「小时候的事我记的不多，就只有那段日我记的最清楚。那阵她每天放学都跑到这座公园，一坐就是好几小时，有一次到了晚上九都还没回家，后来爸妈来找人，才发现她缩在溜梯里睡着了，脸上是满满的泪痕。」

    「去年……被人推楼梯，伤到了脑。」他垂着，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我刚开始以为，她只是和班上同学打打闹闹，所以有时候回家制服总是脏脏的。直到那时候我才知，原来她在学校一直都过得不好，被班上同学排挤了都装作没事，每天回到家都和往常一样，和爸妈说说笑笑，没什么不同。」

    两人换了通讯的帐号，言奕辰率先开：「那我先走了，晚见。」

    「信，我信了。」方禹希浅浅一笑。「你知吗，当年你离开之后，她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