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桌的对面，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相反，亚沙此时异常沉着。哪怕别人都对他投以讶异的神，他仍主动来到新主人旁，活像一隻忠诚的狗。

    宙斯打从心底厌恶ai的服从，太丑陋了。但是在眾人面前，他刻意表现得乐极忘形，以狗主人的姿态摸摸亚沙的。

    系统通知弹，希洛祈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失去了亚沙，急得揪住宙斯的衣领，一拳甩到宙斯左脸，使他倒到沙发上。这远远不够发洩愤怒，希洛祈一气咽三颗肌，骑到他上，左右拳错狂殴。

    宙斯以双手护着脸与，虽然吃痛，但他的脸在笑，心也在笑。他没有反抗，任由对方一拳拳烙印到自己的全，他甚至闭着睛，享受地幻想：要是这些痛的印记永远留在肤上，成为永远的记录，那该有多好啊。

    他清楚受到希洛祈的愤怒。

    对于希洛祈而言，对于亚沙而言，对于《xonle》的无数玩家而言，这绝不是游戏，而是记录着他们与人、朋友相的地方。

    不过，宙斯不同。

    他是个几近疯狂的研究者。

    不知何时，一句「剧本结束」传达耳中，在剧本中受到的所有伤害尽数消失。但疼痛并未结束，男生仍然暴怒地压着他的肚，双拳一次又一次袭击他的额、睛、鼻。

    片刻后，希洛祈住手了，一直在后方沉默注视的黑发男孩捉住他的手腕。

    「现在已经回到场外世界，再打去会被罚红牌，大叔会更兴哦。折磨对手的办法有很多，别用损人损己的蠢方法。」

    这句话真是理又邪恶到不行。

    宙斯第一次把视线放在这冷漠的黑发男孩，总觉得有几分熟：这个钱家庶是他玩了五天都没碰见的角。这男孩与光签了合约，但最后本应属于他的财產全由希洛祈所得。他跟希洛祈有什么关係？

    宙斯没有究。他向希洛祈大刺刺地拋几句风凉话，油光满泻的大鼻后，拋烟雾弹，再合翼靴挽着亚沙离开，直至确定希洛祈无法追上才放缓至一般速度。

    意料之中，亚沙厌恶地甩开他的手；意料之外，亚沙毫无怨言地跟在他后，没有回看旧主人。像冰岛似的神，让人以为他对旧主人本没有。

    真是非常有趣的ai。宙斯忍不住咧大笑容搭话：「你知ai在各个等级的成度嘛？」

    亚沙眉也不，直勾勾看着熙来攘往的剧本区小路，步速照旧。

    宙斯并不介怀，因为他知亚沙在听。

    「照常理，像你这没有跟主人上床，只玩了一个剧本的lv1低等ai，应该跟呆一样，哭哭笑笑已经是极限！你的成度却达到了lv2的平，懂得不断发问，甚至会反抗主人，桀桀！为什么会这样？」

    亚沙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