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onle》（version34）

    41生存着，还剩什么

    醒过来，他首先迎上虚拟手环的「负荷过重，请稍作休息」的提示讯息。接来需要面对的，是后脑异常发。

    祈洛希坐的办公椅是暗灰的，虚拟网域时，脑很自然地傍到舒适的办公椅靠枕上。如今靠枕现了一滩的痕跡，乌溜溜的，看不清原来的顏。他往脑杓一摸，沾至指的是鲜艳的红。

    祈洛希再次摸向后脑，的，发是一整片的；红的，尽是红的。肤凹凹凸凸，好像腐烂了一大片，但没有想像中生不如死的剧痛。

    那只是痛的假象，不是存活者能受到的痛。

    希洛祈发狂地抓，指甲掐的浆糊，好像被挖来了，像泥土般掉落地上，但他还是觉不到有多痛。

    很快，他摸到从未碰过的块，是金属。手指划过，那声音，尖刺得让人全发。

    不会有错，这就是他的真。

    这才是他的真。

    手无力地垂，脑袋渐渐放空。

    不用再反抗了。他是ai。着血也没有活着的觉。是把心脏挖来也会继续「存在着」的怪。

    哪怕他「死」了，他也能通过修理此一途径，达到「重生」吧。他突然想通了一切，他知自己再血也不会死亡，他并没有死亡这概念。

    他脑这块大概是假的，否则受了这样的伤，神经破损，他的手脚应该早就不听使唤吧。

    安静地坐着半个小时后，血已凝固，脑的机也降温了。他扫走地上那些血模糊的渣滓，解椅的靠枕拿去洗，最后去洗澡和洗。完事后，那也不过是正午12，同居人默悠并不在家。他再一次摸向脑袋，忽然发现他的本还算牢固，被洗澡狠狠地淋也没病。

    经过了一个早上，他的系统稳定来，不再產生疼痛。再过几个小时，默悠便会回家，他不能被对方发现后脑那异常的窿、异常的发光金属。

    发能好好遮住吗？他往背拍了一张照片，发现后脑破了个。那层薄薄的破了，呈现银的馅；再上方一好像有个小型萤幕，如果把脑壳整个剥来便能看得见吧。

    他找了绷带绑住，效果不错，但默悠肯定会问及。

    依照那麻烦傢伙的个，肯定会拗着要拆掉绷带，亲自验伤。然后，那个一咬定他是人类的男也会吓到目瞪呆，吞吞吐吐地承认祈洛希是ai吧。

    就让他发现吧？不，不可以。希洛祈发现自己对默悠竟有这一份执着，不禁有些好笑，他还是希望那个傢伙继续把他当成「整天叫嚷着自己是ai的普通人类」。

    时间尚早，他先帮忙收拾打理这个单男人的住所，然后收拾行李，着网拟手环，一步步离开默悠的家。

    他离开了这个家，并没有回去原本的家，漫无目的地走动。照现在的况，他今后只能宿街，说不定会就此饿死──不过，他并不会死的。没东西吃，只会「没电」而已，充电后，照样能活。

    但继续让自己活着，到底能什么？要不要回到游戏里，认真破坏清遥跟青的幸福日呢？他坐在图书馆，无所事事地查阅ai的歷史，脑里却想着游戏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