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祈并非蠢人，咀嚼过后，瞬即会意：「你想说，我不应该寻找那段记忆吗？」

    他现在也无须向任何人负责。

    「那就不让它毁。」

    所以他才不愿意把全盘真相来。

    得到这么认真的答覆，希洛祈反而心慌……那语气，好像在陈述事实。他可能真的是个同恋，喜过男人，喜过清遥？

    「为什么不可能？你认为我的条件很差，不上你吗？」

    「不喝第一杯茶，未嚐不是好事。用心泡好第二杯茶，不是更值吗？」

    「希洛，你还有哪个时候的记忆？」

    「不可能！」

    「你本来就打算跟你的旧人分手，跟现任女朋友快快乐乐过日，对吧？那么你的第一泡茶喜男人，喜我，又有什么关係？你的第二泡茶是谁，全掌握在你手里，我绝不会预。」

    他半掩着笑，一件事实：「其实你喜男人喔。」

    他挣扎地思考着，最终还是伸手，勉在清遥的背脊上轻拍了几。

    清遥双手握着杯柄，缓缓地走到沙发那边，把两杯茶放在桌上。蒸气奔腾而，白茫茫的烟一时间糊了视野；但谁都知，待到茶冷了，一切真相又会回復分明。

    「如果我说，你的记忆就像泡茶呢？」

    「3月1日以前的都有。」

    「对不起、对不起。希洛，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听盼唆摆，你应该不会事吧？」

    「这杯茶太，不乾净。虽然能喝，但味不好，很多人都会把第一杯倒掉，这叫温泡。」男孩把乌龙茶倒走，「第一泡茶，我们不喝，第二泡茶才是我们所想要的。」

    这份专一倒值得让人学习。

    「对喔，而且你喜的人是我。」

    「……唔！」

    「那当然。」

    「别动！别问！我怕我以后没机会说。」男孩狠狠地了一气，再把他搂了些，艰难地吐一句句私语，「希洛……真想不到呢？等到你失忆了，我才有办法面对你。我真希望你会一直失忆去……」

    这希洛祈都停止呼了。

    希洛祈左张右望，确定週围只有他一个人后，才战战兢兢地指着自己：「我？你说我喜男生？」

    「对。」

    清遥环抱着他的肩。从咙冒的那低沉的嗓音，不知是在对着希洛祈，还是对着自己的心说话：

    tobentued

    所以希洛祈完全忘了游戏里发生过的一切，所以他们能够手牵手回家，肩并肩聊天，毫无芥。

    「你对《xonle》完全没有印象，对吧。」

    这番话是不是在戏人？

    真的可以这样吗？

    在这徬徨无助之间，那个自称是他曾经过的男孩驀地拥上来。小玲瓏的伏在他前，而男孩的右脸已经贴上他的左脸。动的话，便会產生辣辣的。

    清遥叹息，两隻手放到的杯上，「那说不定会毁了你现在的日。」

    叮咚一声，清遥拿天蓝杯，把另一个茶包放去。隆隆泻，透明的沾上茶包后，立即化为浊的褐。这次混空气里的，是乌龙茶的香。

    这番茶不茶的论调太过烦人，他大皱眉说：「……过去几个月的我，到底过什么事？请你告诉我！」

    他虽然是如假包换的希洛祈，清遥所拥抱着的希洛祈，但同时是置事外的旁观者，他不知任何事；彷彿一切与他无关，他只是凑闹的傢伙。

    清遥轻笑：「说得倒轻松呢。」

    「什么意思？」

    可怜的纯少年窘得结结，无法正常对答了：「我……我有女朋友了！我喜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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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洛，你真的想找回记忆吗？」

    希洛祈霎时了：「呃？清遥？」

    所以呢？过去的他跟清遥到底有什么瓜葛？

    「为什么现在我的日过得好好的，恢復记忆反而会事？我不懂。」希洛祈了气，神不无定，「我已经决定好了。即使游戏里冒一个我的旧女友，我也会跟她讲清楚，然后分手。现在我喜的，只有现在的女朋友……无论第一泡茶是怎么样，现在我都会忠于我的第二泡茶。」

    清遥低把玩茶杯，心里的缚突如其来得到解放，舒服得很。他不禁自嘲，自己真是卑鄙小人。

    「呃……！你、你在对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