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地，影片也播放到同样的质问节，令祈洛希的血压急遽上升。

    黑发的少年堂堂正正地指着萤幕上的祈洛希，等到喇叭放送「不」这个答案时，他像一名学者般解释：「你不我，你排斥跟我接吻这件事，这件事你本应无法接受，但你还是会因为命令而照……」

    祈洛希痛地抓：「你想看我会不会作违背自己意愿的事吗？那也不用接吻啊？」

    「那我要叫你脱光衣服全？在我面前打手枪？上完大号不抹pi？跑到大街姦途人？你想要哪个，可以跟我直说。」研究者毫不留地冷言冷语，「我在事前已经计算好，你没可能会亲到我，事实上你也没能成功啊。」

    完了。

    路泉的每一个行动都有完整的解释，并且不会產生任何影响，不夹杂望或私。

    打从一开始就怀有异心的是受测者。

    祈洛希乾瞪着看完了整个录像，耳边只剩嗡嗡声。

    「……换句话讲，希洛你在视觉与听觉受到双重刺激才会被成功命令。当然，连虚假的影像和声音都能cao控你，我们要想办法杜绝……」

    「那、那个──请等一等。」

    这一回，真是死十次也不够。

    想什么杜绝命令的办法啊？那是什么东西？谎言只会越越大，他不能再欺骗去。

    祈洛希绝望地跪在地上，可怜地垂，仰视站在前方的黑发少年。他突然觉得这个手臂与双足都略嫌纤瘦的少年，其实非常大，的灰影把他的都笼罩住了。

    「……希洛？你怎么了？」

    路泉还未发现真相。

    「那、那个……其实……我、我骗……了……呜……」

    祈洛希觉得更苦闷了，但还是诚实地将他的罪行全盘托。

    一开始，他还会偷瞄路泉的脸，可是路泉除了右边眉比平常挑了几分，就只有安静地，叫他继续坦白。

    没有严刑拷问，亦没有鄙视──黑发黑的男木无表时特别可怕。

    跪地的罪人把压得更低，自白的声量变得像蚊一样小，但在这个过份寧静的小屋就非常清楚，字句间的每一个颤抖都传开来了。

    自首过程歷时5分鐘，得夸张，是因为祈洛希讲到中途已经神智不清了。

    「那个……唔……就是……我有想过在你命令我……亲你的时候……说来的。可是……对不起！我完全没有觉得好玩！我……我不是那任何人都想亲的变态……你叫我亲我就亲了……呃！我不是说你错了！那个，我也不是刻意说我不你……」

    冒着冷汗讲完后，他郑重地把「对不起」三隻字重复了一次，才敢抬。

    这时，黑发男生摸着肚，「噗」的一声笑了，化了整张酷脸。

    「笨希洛……哈……你就像个错事恳求亲亲老公原谅的老婆呢……」

    「呃？」

    路泉就像个疼傻妻的好丈夫，双手把受惊的祈洛希扶起来。他收敛起过度的笑容，放柔声线说：「放心吧。换作是我，我也会採取跟你相同的行动……不，我会比你更小心谨慎，绝对不会坦白。自己的秘密被越多人知，势就会越复杂，製造混不见得是坏事。你懂得防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