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尼？你还记得我吗？」

    维恩伸手，比六的手势想勾住他的小拇指当作约定，劳尼虚弱的笑了笑，却忽然变了脸。

    维恩瞪大，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发凄厉的哀号，原来劳尼的没有任何防御的机制，例行的改造只是个幌，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变成狂战士，一切都是柯拉夫三年前早就佈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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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了，既然劳尼没办法矫正你的缺失，那他也没有活着的必要。」

    前一秒和自己约好要逃这里的男人，一秒却连一完整的也没有。

    维恩挡在冷汗密布、神痛苦的劳尼前方，「不准！谁都不准靠近他！」

    「不要自阵脚！发ak-5，执行安寧计画！」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

    如果她刚刚挡在劳尼前面的话……凭她优异的肤化能力，迫击砲伤不了她半分，劳尼就不会因她而死。

    见成一团，柯拉夫愤怒的对空鸣了好几枪才勉压制住人心的躁

    人类的泪会有顏吗？

    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呼喊，她浑一颤，连忙跪靠近他。

    维恩想扯开咙尖叫，却乾涸的发不一声音，她惊恐地看着砲弹接到劳尼的一瞬间，火炸裂，大的破坏力和掀起的狂风让她必须伸手保护自己的脸，她困难的睁开，前的景象却让她顿时失了求生的意念。

    血？

    维恩坠自我懊悔的无限循环里，悲痛得几乎昏厥。

    理智线应声而断，维恩旁捲起猛烈异常的气，黑烟雾将她团团包围，得所有人连连后退，完全睁不开，只能隐约窥得朦胧剪影，一双弯曲的羊角冒发，不属于人类的幽暗双眸化为雪亮，连烈火都黯然失的瞳烙印沉的嗜血慾望。

    「维恩，我痛恨无力保护你的自己，唯一能的就是试图从狂化中清醒过来，拖延时间让你找机会逃去，没想到你居然还想带着我走，真是傻女孩。」

    「别哭了……这不像你。」他糙的手指抹去她脸上的泪。

    「活着的存在？别笑死人了，维恩。打从你跨改造中心的大门开始，你就已经死了！」

    「怪，怪啊！」

    「不……不会吧，劳尼……」

    「小恩！后面！」

    「不要！我只剩你一个了……呜呜……」竭尽全力控制的泪终于溃堤，维恩的泪珠一颗颗落在劳尼汗跟血杂的脸庞，泪人儿噎噎的神让他忍不住苦笑。

    他奋力推开不明所以的维恩，让自己正面遭受专门对付海王类的迫击砲。

    「我、我不是和你约定好了吗……不可能会忘记你……」他忍受千刀万剐的剧痛，勉勉举起畸形的手抚摸维恩的脸，眶有些，「别我了，你快逃吧，逃的越远越好。」

    「小、小恩……」

    她丢了魂似的爬上前，抓着残肢拼拼凑凑，试图找回完整的他。

    随着烟雾散去，维恩步履不稳地站起，发披散如若恶鬼，瞳孔满溢憎恶瞪向人群聚集之，眾人吓得面容扭曲，持抢的双手无法控制的颤抖，更胜有者直接丢兵弃甲，他们的举动引发了连锁效应，愈来愈多人丢弃盔甲武没命的奔逃。

    「我说过，我只剩你了，我们两个都要逃去。」

    「闭嘴！别再说了！」

    「居然把我最好的朋友……证明我真正活着的存在……不可原谅……无法原谅！」

    劳尼诧异盯着殷红的指尖，认识维恩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她哭过。

    「不不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柯拉夫无奈的耸肩，虚假的笑容，混浊的灰珠没有任何一丝怜悯，他的话将维恩拉回现实，她绝望愤恨的扭瞪向在场所有人，仰天悲伤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