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有如千斤之重。

    「我知你他。」

    「我也你。」

    不愿看他锥心悲痛，她立回应，真诚毫无欺瞒的凝睇他，他眉宇蹙，闭上了双。

    「你只能选一个，小恩。」

    维恩急了，双眸盈满气，鼻透淡淡的粉，得发痛，好似有人拿烧的铁直往里。

    「我不能拋你。」

    「不能拋……所以我成为负担了阿。」

    他以为他会脱而，但没有。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关係失衡的，是自由无负担的，他这个未婚夫当得很不称职阿。

    似是了不可撼动的决定，库山睁开了漆黑如墨的瞳眸与她短短互望几秒，角衔起让人猜不透的笑，微微的、淡淡的，却令维恩心碎满地，渣屑随风刮了窗外，飞向无垠湛蓝。

    「……你饿了吧，我去把早餐拿过来。」

    他掀开被单，修有力的右脚完地，左脚却传来一阵结冰的劈啪啪啪，缠绕着冰冷的雾气，看到这幕的维恩宛如晴天霹靂，不敢置信的摀嘴，泪兇猛溃堤。

    「你……你的脚……」

    因为库山一直盖着棉被她也没发现，他大半截左因组织坏死切除殆尽，只馀一分健壮而残疤累累的，全仰赖冰造的义肢支撑半个行动力。

    「没事，已经很幸运了。」

    库山安抚的低语，对于自己而言，要在人前展现残缺的一面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同时自尊也如玻璃般脆弱，只要她一个细微的脸表，一句不经意的话语，就能彻底将他粉碎。

    「阿……阿阿……」维恩一倾，哀慟抚上他最难言之隐，如多棱晶的冰冒着低温的凉烟，寒气透过指尖鑽肌底，冻疼她的心。

    「怎么这样……」

    除了害怕贸然去克拉伊卡纳找她会让黑鬍一石二鸟，这也是他不敢面对自己的原因之一吗？

    以往雄伟风光的男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的心也被折磨得千疮百孔，要是知库山因为她受了多重的伤、蒙了多大的冤，她就不会轻易把整个心都捧给密佛格，而是毫不犹豫回到库山边陪着他、顾着他，要她替黑鬍办事也无所谓，只要能和他相廝守就好，如果没有那场导致她记忆错置的意外的话。

    但即便她平安移给密佛格，在库山因为难以啟齿的理由未能依约定带走自己的况之，她又能守着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