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啦！」程翊絴抱着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碰的一声撞开大门，一门就看见杜绍涵脸上微带的红，皱起眉，「你发烧了啊？」

    「才没有！」杜绍涵连忙反驳，却听见罪魁祸首的轻笑，「你看错了。」

    「我才没看错，不信……」他自然的撩开她的瀏海，想要估个温，而后者则是惊吓的拍开了他的手，「欸，这么大力很痛耶，暴力女。」

    「暴力女就暴力女，哼哼。」她从他怀中一袋饼乾，窝到眾人看不见的一角，画起了小圈圈。莫祈和程翊絴到莫名奇妙，剩馀在场的三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一。

    柳湘语其实也不太明白发生什么事，她只知刚刚杜绍涵和季研沉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有怪怪的，老实说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季研沉常常一些令人乎意料的举动，但与生俱来的气质使任何人都不敢怪罪于他。大概是被说了些什么吧，她猜。

    程翊絴见没有人要解释，便不开心的撇撇嘴，方才被甩开的力比平常还大，让他直觉发生了什么。朝好友的方向一看，冷彦霜只是耸耸肩，没有打算和他说明白的意思。

    等到全的东西都好，派对正式开始时，柳湘语这才把杜绍涵拖了回来，她的绪似乎也稳定来，没再表现任何奇怪之举，可若细心一，会发现她尽量不与季研沉对上。

    「wewishyouarrychristas,wewishyouarrychristas,wewishyouarrychristas……」大家乐的唱着圣诞歌曲，气氛闹的折腾。柳湘语轻抿嘴角，带着雀跃之注视前的一切，与遥远的时空互相叠合，在那里，她也开心的笑着，只不过旁的人……

    她连忙打住，把神智拉回此刻所有，说好了不要再沉溺于过往，「大家，谢谢你们，真的。」她突然说，所有人了然于心的望向她，杜绍涵则是直接给了她一个拥抱。

    不她如何丧志，不她多想放弃自己，旁总有人在陪着她，柳湘语真的很谢这一，谢这些日以来，与他们相遇。

    玩乐过后大家围在一快儿，讨论週末的跨年舞会。冷彦霜不经意的坐在柳湘语旁边，偷偷的在她耳边问着，「你愿意当我的舞伴吗？」

    她正想回，却被冷彦霜低声制止，「我只要答覆。」

    她轻轻了，听见男孩柔声的谢，染上了些许度，心脏得快。

    「你们找谁一起去舞会啊？」程翊絴发问，没有人回答他，他只好自问自答，「我想找韶……」

    哐啷一声，玻璃杯摔碎在地上，杜绍涵晃神了一会儿，才连忙弯腰清理，「抱歉。」

    她一片一片的拾起碎片，却被一隻手腕扣住，「不要用手，会受伤。」那人温柔的说，「我去拿扫帚来。」

    程翊絴被杜绍涵吓到了，愣了一，随后放声大笑，「欸，你真的很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