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教我，都是我自己会的。」

    「我教你啊，我哥也很喜摺纸飞机，所以他有教我一些小技巧。」我把纸飞机拿过来稍微调整，「你哥喜纸飞机，那你喜吗？」

    我木然的凝视着他，听着他说话，不知这话是不是在安我，但我听得很温，「顾时海，你真的好像一本励志的行动书喔，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呀？」

    「不用，我自己就好了。」我直接起，没想到坐太久两脚麻的不行，还差站不稳，幸好他即刻扶住我。

    「不像。」

    说实话，我也不知为何当初爸妈要帮我取这个名字，他们大概是希望我可以像早晨的光令人充满活力吧，却不晓得我会是为他们赶跑幸福的兇手。

    他将纸飞机拿回去，「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将别人的希望熄灭，你也一样，要是那个人的希望被熄灭那也不会是你的问题，要怪只能怪那个人不够。」

    我不太能理解为何顾时海要我答应他这个，是因为他知我所承受的痛苦记忆吗？是因为他知我喜魏叙良却无法得到他的酸楚吗？

    「还好，只是我哥很喜摺这些东西，但不知是不是没抓到技巧，这纸飞机都飞不，所以我在研究要怎么折会飞得远又。」他把纸飞机拿来。

    「你??」

    「六十二号快到了，你要喝什么？我去帮你。」他这一说，我才发现跑灯已经显示六十一号。

    「但其实有一很像。」

    我低无意间看见他书包隙里用报纸折的纸飞机，「你也喜纸飞机吗？」

    「小时候很喜，现在觉得很幼稚。」

    「那就好。」

    顾时海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倒了，我想了很久，「??我好像也没有把什么希望寄託在它上，因为我觉得我好像没那个资格，我大概只会把别人的希望给熄灭而已吧？」我朝他苦笑。

    我不喜他这回答，「这哪会幼稚？你知它可是代表着自由和希望，我哥他从小就把希望都寄託在它摺的纸飞机上，它是心灵的仰赖，一都不幼稚。」

    我望向他。

    「我朋友今天车祸，我去医院照顾他，」他语气平平的说，「他现在正在开刀，我想说帮他先买好晚餐，等他来就可以吃了。」

    「那你呢？有把什么希望寄託在它上？」

    「嗯，手骨折而已，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院了。」

    虽然有些丢脸，但除了这也没其他办法，「??那你帮我两杯珍珠茶吧。」

    「你还是站在这吧，你要喝什么？」

    顾时海完全没有想的直接，「你觉得你像吗？」

    他拿着我的号码牌走到柜檯，忽然，有一滴滴在我的脸颊上，冰凉凉的，我抬望着，漆黑的夜空正落雨，一滴一滴，越来越大，像是提醒我??我永远不可能碰到光，我只能看着光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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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起来的时候很温，那时候是最符合你名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我觉得此刻顾时海的里对我是心疼的，望他的里，我得到一片平静，「陈曦，以后不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时刻保持笑容，要像你的名字一样充满希望，好吗？」

    「??那你朋友还好吗？」

    真不知他过去经歷过什么，坐在他的边就能受到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气息，「对了??之前你说陈曦这个名字跟我不符合，你是说认真的吗？」

    这几日总能无意间遇到顾时海，他不像第一次在夜店遇到时冷酷，几次相起来，我发现他其实对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