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个人是不是也毕业了?自从发生魏叙良那件事后,我就再也没在音乐教室听见那首曲
??他是否还在悲伤中呢?
同时也想起中翠绿
围帘
那首很悲伤、很悲伤的钢琴曲。
「那你住哪?」
可是??他怎么会弹??
顾时海似乎也发觉到的,敛搅着饭,「我又没钱,怎么租房
住宿舍。」
因为我也一样,爸妈离婚,哥又过世了,回那空没有一
温度的家,有意义吗?
他好像被我突如其来的拥抱吓着,一动都没动。
我差忘记顾时海观察人
绪很厉害,我才没睡好几日就被他发现。
「么不吃饭?」他的炒饭还满满一盘。
「所以你也是在外面租房吗?还是住宿舍?」我躲避他的
神,有一秒,我有
害怕,害怕自己成为他的同类,承认自己也没了家。
「家??没了温,还算家吗?」在他看我的
神里,彷彿在说??你应该能懂。
吃饱饭后,我们往较少人走的路走着,和顾时海走在一块已经不会觉得不自在,我看着他肩上的吉他,忆起那天他在楼弹吉他的模样。
回去以后,我整个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那首悲伤的旋律在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重复播放,除此之外,我似乎还梦见了??
「顾时海。」好像是因为太疲累了,我彷彿又回到哥刚过世那时,莫名的鬱闷袭来,「你能弹首歌给我听吗?什么歌都可以。」
他已经这样看我多久。
「我朋友那,正好他家现在七八糟的,他没心思整理,我就替他整理当作房租费。」他嗤笑,「但他房
真的是怎么样都整理不完,每天都像住在垃圾场,他再这样
去,我看我还是去找打工,搬
去住。」
「你那朋友是上次车祸手骨折那个?」
待我比较冷静以后,我才放开他,我掉残留在脸颊的
泪跟他
歉,「对不起啊,我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听到熟悉的歌,
绪有
失控。」
「对啊,就是他,我这朋友够仗义吧?他那时手受伤,我每天帮他买饭,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现在又帮他打扫家里,我看我上辈一定欠他一pi
债,这世才又认识他。」
「我的黑圈一直都很重。」我摸摸自己脸又低
吃了一
问,「你明明知
我也是读这间大学,你怎么不告诉我?也没联络我?」
顾时海轻笑,「嗯。」
「我也没想到原来这首曲刻在我心里这么
,好久没听了,现在听了以后让我又更喜
这首曲
了,好希望弹这首曲
的人可以恢復笑容、忘去悲伤。」我由衷希望。
顾时海说他会选这间大学就读主要是家就住在附近,虽然住家,但他很久没有回家了,当我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他思考了很久。
曲最后缓缓落幕,我的
框居然已经佈满泪
,「你怎么??会弹这首歌?」
「没事,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喜这首曲
。」
我渐渐敛笑容。
「没必要说,要是会遇见自然就又会遇见的。」
顾时海向我一笑,「你不是喜这首曲
,所以我就去你说的那间音乐教室等弹这首曲
的人
现,没想到居然真的被我等到了,听几次后,我就学会了,不过还是有几个音有
跑掉,没办法很完整的呈现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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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波涛汹涌看起来十分危险的大海,岸边站了一个小男孩。
「怎么可能都遇不到,你当真以为这学校这么大啊?」
「这可不好说。」我认真的说。
我绪激动的抱住他,
泪再也忍不住的直直落
,「谢谢你??我没想到毕业以后还能再听到这首曲
,谢谢??」
「最近还好吗?黑圈怎么这么重?」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知这首曲
是什么,但我就是听不腻。
「学校这么大,那万一没遇见,会不会四年后我才在毕业典礼看到你。」
他凝望我许久,从他里我读不懂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将吉他拉到
前,弹起那首很熟悉很熟悉的曲
,
中我站在音乐教室数次,听过一遍又一遍的悲伤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