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视掉他的嘲笑，开门见山地问，「我哥会什么会和你接？」

    「嗯，算吧。」他继续挖着饭。

    方洛年拾起作业纸端详，「对啊，是我教他的，但他对乐谱真的是一窍不通，他一开始就只会唱儿歌简直蠢到一个不行。」他扯笑的回答。

    「我可没他喔，是他自愿跟我走的。」方洛年喝，「不觉得你们中很像一座牢笼吗？至少你哥是这样想的，我是把他拯救来，你要很谢我。」

    他的手止在空中，看着我数秒便默默收回去。

    「为什么住院？」

    「造你这么说我哥，我哥和你是很好的朋友？」

    「你以为这里是夜店吗？这里本来就不能菸，还有，你正经一，上一次我的问题还没问完，今天你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见他态度如此浮躁，心中莫名的燃起一把火。

    「我不想听。」我直接拒绝。

    「说谎。」我冷声，「既然你说有事，那有什么事比自己朋友的葬礼还重要？」

    他没看我，一副懒散的靠在椅背，「问。」

    在他拿菸时我就冷声，「这里禁止菸。」

    他垂脸，哀叹一声，无奈甩手，「我还没说完，但你哥很努力，他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编了这一小节的乐谱，以后有机会我可以弹给你听。」

    「没问题。」他调的比一个ok的手势。

    方洛年直视着我，「意思是我想去却去不了，懂了吗？」

    「你是三岁小朋友吗？怎么这么多问题啊？」方洛年似乎被我问到很烦，「当然是因为生病或不舒服才住院的啊，不然没事住什么院？骗保险？」

    我将中时小净拿给我的作业纸放在桌上，「这是音乐老师给我的，我哥有一阵上了音乐，还在作业纸上画乐谱，是不是因为你？」

    可是我还没问到我真正想知的。

    「为什么？你不是很你哥。」他扬起，表转为疑惑。

    「既然你们是很好的朋友，那为什么我哥丧礼的时候我没看到你？」问到这个问题，他愣怔的终于停动作，但持续不久。

    「怎样才算认真？小妹，我班睡一觉就门了，现在又被骗来，好饿喔，能不能叫一吃的啊？你请客喔。」他本不是在问我，他直接就举手请服务生来餐。

    他抬起一抹我无法捉摸的笑，「刚好有事。」

    方洛年拿起托盘上的卫生纸嘴角，「陈曦小妹，你听过无可奈何跟力不从心这两个成语吗？」

    我们就这样各自沉默，我还在思考我还要问什么，我答应过顾时海要是方洛年开始变脸或语气变差就要适可而止的停。

    「当然有。」

    「行行行，还有没有问题？要问赶快问。」

    餐送上来，他像是饿了很久，饭一接一。

香菸和打火机。

    他勾笑一，「唯一不一样就是个，陈少华脾气比你好太多了，像隻小绵羊，你这个脾气，该检讨检讨。」

    「方洛年，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陈曦小妹。」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跟陈少华一样都很囉唆，个菸都要，果然是兄妹，我算是承认基因这东西了。」

    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不想听，可能是因为方洛年问了，所以就应该拒绝，「我很我哥，但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跟你这人当朋友，我哥三后来变得翘课，成绩退步一定都是你在影响他，当时在校外载他翘课的人也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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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哥现在死了，我该怎么谢你？」我冷。

    他越说我却越来越糊涂，「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时候的我大概就是这形，不是我不去，而是无可奈何。」

    「你到底要不要认真回答我？」我被的心火起。

    「是发生了什么事？」

    「行，我可以请你吃，但你接来要很认真回答我。」

    「不准说我哥蠢。」我厉声警告他。

    方洛年靠着椅背，双手抱看似在思考，「对啊，我当初怎么会跟你哥接？我们本就不是同类，他是班上永远的第一名，而我是当地的小混混，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我们怎么会认识？」

    他这回应也没错，我瞬间哑无言也不知是否继续问去。

    我一气，「你知我哥真正自杀的原因吗？」

    他望向窗外简短的回答，「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