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说妈被送去医院很临时，所以来不及帮她带换洗衣，让我有空帮她收拾。

    我准备折起来再放回去时，意外发现那张作业纸上被拭掉的字跡。

    我想着妈最后那恍惚的神，她说的是真的吗？

    还真符合她的格，连婚纱照都能拍的这么庄重。

    我把它我的袋，带上妈的换洗衣又去了趟医院。

    我忘了我是怎么走病房坐上计程车的，而一整路我都在失神。

    叔叔给了我他家的地址，房卖掉后，我就没回家过，就连叔叔家也没去过。

    我瞬间想起方洛年说的话，他说哥当年写了一首曲要送给他当生日礼，但后来不了了知，原来哥把他忘在了音乐教室被小净捡到，然后又给了我。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又被妈捡到，我记得小净当初捡到给我，我随手把它夹在课本里，本想着要回给哥，结果却忘了。

    现在想起来还真有莫名其妙。

    「给洛年的生日礼。」

    其中有一张是当时哥上中时在学校前拍的照片，哥稚的脸掛着难得的微笑，妈也在照片里，她穿着正经的上班服站在哥的旁边，手搂着哥的腰。

    叔叔有跟我说家里的备份钥匙放在鞋柜上的盆栽，打开门，里面很暗很安静，我摸索的墙面摸到了灯的开关。

    本来想着不想的假装忘记，然后回学校，但在医院妈突然崩溃的样，我居然有些心。

    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又回到我这，方洛年要是知这首曲被找到了一定很兴。

    第一映帘的是掛在墙上的婚纱照，我对爸妈的婚纱照印象很模糊，或许是当时太小，所以记忆越来越淡，婚纱照上的妈穿黑的婚纱，脸上只有淡淡微笑，整看起来还是很严肃。

    那天是哥开学的日，妈当时还为了这张合照上班迟到，被扣了全勤，那几天她的心很不好，我倒霉的整整被她骂了三天。

    好不容易才蒐集到三件合适的衣服，正当我准备合起衣橱时，我看见有个铁盒被埋在那堆衣服里，我将它拿来，然后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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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盒里除了照片还有纸飞机外，还有一张被折成四方形的纸，我轻轻地打开，这是那时候小净在音乐教室捡到哥的作业纸，然后给我的那一张，怎么会在妈这里？

    我打开衣橱想挑几件宽松的衣，但却没有想像中容易，衣橱里全都是西装外，不然就是衬衫，休间衣少之又少，几乎没有。

停动，眉也因为哭而锁，我愣愣的看着她，第一个想法却是，原来为女人的她也会哭，也会悲伤。

    魏叔叔家很大很乾净，也不知本来就这么整齐还是因为知我要来，所以特意打扫过。

    「工作真的有这么重要吗？」我不禁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铁盒里被放了几张照片，还有一架纸飞机，而那些照片全都是哥。

    那时候妈搬去叔叔家时曾跟我说，不我会不会来住，都会为我空一间房间，随时迎我，计程车后，我站在一栋透天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