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状元之后呢？”晋王又问。

    这个问题，凛凛还真没想过。

    所以他认真想了一会儿后：“光宗耀祖，让姑姑凤冠霞帔！”

    “凛凛，你想过吗？你爹会有自己亲生儿的。”晋王。

    凛凛只短暂惊讶，随即垂眸淡淡：“王爷，您还介意这件事，对吗？”

    他不知，他这样的表动作，和晋王几乎一模一样。

    晋王也同样是局中人，一无所查，只是觉得很心疼。

    “您会不会为难姑姑？”凛凛抬，满恳求。

    这个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孩，没有担心自己的未来，先担心的是亲生母亲的境。

    晋王还没回答，就听凛凛：“王爷，您别嫌弃姑姑，她知自己错了，只是我，已经不回去了。”

    他的存在，让姑姑永远得无法摆脱那段过去。

    晋王摸摸他的：“她的错事，和你无关。”

    “她也没有对不起王爷。”凛凛，“认识王爷之后，姑姑没有和您作对，她帮您照顾嫣然，她很好很好……”

    “我知她不是坏人。”

    至少现在不是；但是倘若让晋王承认唐竹筠很好，那真的也是睁着睛说瞎话。

    “王爷，以后我会像对亲生父亲一样对您好，等您老了侍奉您……”

    “我知你是极好的。”晋王伸手抹去他的一滴泪，只觉得虽然泪冰冷，却要灼伤手指一般。

    “我不会追究过去，”他缓缓，“也不想为难你姑姑。我是想问你，将来你打算怎么办？我知你骄傲，不会去占不属于你的家产……”

    凛凛：“家产？姑姑说，我们唐家除了四面墙，剩的家产都在肚里了。”

    晋王：“……”

    这句话，非常唐竹筠。

    “可是姑姑还告诉我，将来我的所有销，她来负担，不会让我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那你不怕拖累她吗？”

    “不怕。”凛凛神亮晶晶的，“姑姑说，我是她甜的负担，也是她值得期待的未来。以前她觉得养狗和养儿不一定什么好，但是现在她觉得养我很好。”

    傻孩，被你亲娘忽悠瘸了，比狗好，难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