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说来听听。”唐竹筠也很兴趣。

    “我呢，就是老老实实，一行一行，知自己什么份；红拂呢，心比天，又当又立，总想着日后人地。”

    秦桑冷哂：“拎不清的东西，早晚吃亏。她肚里怀的，我才不相信是王爷的孩呢！”

    唐竹筠：“你知是谁的？”

    “不敢肯定，但是也八九不离十。”秦桑，“是个京赶考书生的应该，叫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之前就听说她和那书生勾勾搭搭，不过后来没动静了。”

    秀儿看向宋景，后者不动声地了。

    秦桑继续：“其实我们这些人吧，不怕你们笑话，都过梦。就拿我自己来说，我资助过的穷书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都考上了没？”秀儿很关心结果。

    “一个都没考上士。”秦桑嘲讽地，“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虽然我广撒网，但是京赶考还能来楼里的男人，能考上才怪呢！”

    “也还是有风才的。”唐竹筠纠正她。

    有一说一，比如她就知苏轼、柳三变……

    “那我也没那命。命好能楼里吗？”秦桑，“总之呢，我也糊涂过，但是好在没太久。红拂那人，一直觉得她明珠暗投，总有一日能飞黄腾达，我看她至死不悟。”

    “对了，”秦桑问，“王妃娘娘是不是很厉害？”

    唐竹筠混：“还好吧，和我差不多。”

    “那王妃娘娘人很好……”

    唐竹筠脸红。

    秀儿：“那当然了！”

    “那要是回要对付红拂，我可以帮忙力。就是怕王妃娘娘嫌弃我，算了算了，等回再说吧。”秦桑自己说完又觉得不妥。

    唐竹筠也没想对付红拂，便岔开话题：“你是自由了，那现在住在哪里？”

    “还是在楼里。”秦桑漫不经心地，“我习惯了，不想换地方，现在是合伙赚钱。我看得上的就接，看不上的妈妈也不会迫我。”

    唐竹筠：“……”

    “其实想开了，谁嫖谁不一定呢！”秦桑。

    宋景找了理由把秀儿拉到一边——千万别把他秀儿给带坏了！

    正说话间，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在唐竹筠面前隔着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