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璇其实很懵。

    她时刻提醒着自己她的份，所以在任盈盈屋里待了一会儿后就来到了女眷这边。

    果然，因为凛凛的份，她瞬时成为了人群焦。

    各审视的，轻视的，质疑的以及张忐忑的神都向她投来。

    郎璇很想逃避，但是她知，她不能逃。

    她是宇文铎的脸面。

    这认知，足以撑起她。

    她笑和众人说话，态度谦和疏离，带着恰到好的距离。

    她说话轻轻柔柔，却又带着柔韧的不容小觑的力量，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端庄得，让人挑不病来。

    ——为了今日，她已经练习了许久。

    来的路上，在车上，她把自己掌心里的汗给凛凛看。

    凛凛笑：“你张什么？是她们奉承你，不是你去迎合她们。”

    他还没让她去求谁，不必如此。

    “可是我不好，会给你丢脸的。”郎璇小声地说。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可耻。

    她明明知，自己这样说，宇文铎就会安她，还故意这般说。

    她就是贪恋他的每一温柔。

    凛凛：“放心吧，你的脸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郎璇：丢完了吗……

    “世人中，你的脸面是男人给的。”

    郎璇低笑了。

    “但是我觉得，有失偏颇。”凛凛话锋一转，“你自己就值得，只是这份，大概只有我能知。然而能给你带来面，我很兴，也会继续努力。”

    郎璇都想哭了。

    宇文铎他怎么能这么好，还这么会说，每个字都让她沉沦。

    “你就是指鹿为，她们也只有附和的份儿。”凛凛笑着抬手轻拭她角，指尖染上一抹，“光如果她们不附和，那是我还得不够好，和你没关系。”

    郎璇觉得就算宇文铎是一碗毒药，她也会甘之如饴。

    他是不是她的面，她不知。

    但是毫无疑问，他是她的底气，是她撑起自己的力量。

    她想得更好，向那些觉得自己攀的人证明自己，也证明宇文铎的光没错。

    她还有一颗好胜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