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相遇，在殊丽全然不知的况。

    思及此，落在女后脑勺的手又轻柔了几分，“走吧，送你回，我会跟陛解释，不会怪到你上。”

    殊丽扬起脸，眉还有未褪的倔，“真的？”

    “嗯。”

    不忍再逗她，元佑率先迈开步向外走，看似全然卸去了防备，却在殊丽抄起几的琉璃瓶时，动了动耳尖。

    殊丽没犹豫，扬起琉璃瓶，袭向他的后脑勺。

    “砰”的一声，瓶碎裂，前方的男人应声倒地，侧额砸在自己的手臂上。

    殊丽握着残破的瓶，大大地呼，里淡漠，她这人有仇必报，才不会接受对手的施舍。

    扔了瓶，她蹲来寻摸起他的腰封，如愿找到了上次还给他的元栩的腰牌。

    有了这个，她照样能。

    起狠狠踢了他一脚，又将他费力拉起，扶到了背对门板的椅上，继而摆正他的坐姿，让他靠在椅背上，不至于落在地。

    之后，她整理好自己，揣起腰牌拉开门，快步离开。

    附近的几名“恩客”相继看过来，一人起走到雅间前，轻轻推开个门，发现主背对着门端坐，估摸着是放殊丽离开了，而不是殊丽自己跑的，于是跟其余几人了，示意一切正常。

    其余几人继续沉浸在歌舞中，没有去殊丽。

    殊丽跑教坊，雇了一轿，离开了闹市。

    教坊雅间，元佑抬手摸了一血的后脑勺，呵笑一声，真是小看她了，猫的爪向来锋利。

    殊丽回到尚衣监时，木桃正躺在老爷椅上打盹，见到自家姑姑回来，迷迷糊糊爬起来，“姑姑，你去哪里了？”

    殊丽糊回了句，并没有将天的行踪讲来，她走到铜镜前拉开衣领，看着大片的齿痕，止不住的气愤，天前一刻还与她耳鬓厮磨，一刻就将她丢弃，偏偏她还不能与之老死不相往来，“夜了，你去睡吧。”

    见姑姑回来，木桃也安了心，掏玉牌递过去，将煜王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了一遍。

    木桃离开后，殊丽倒在老爷椅上，陷回忆，不是她唯唯诺诺，而是曾亲看见过一名女在拒绝先帝后的场。

    那是她之后第一次瞧见血腥的场面。

    那时，她在慈宁为婢，夜里因为肚饿，和另两个婢女偷偷跑灶房，想找找有没有太后吃剩的夜宵。

    慈宁有单设的灶台，置了两个厨娘，一老一少，年轻的那个生得丰腴，很受侍卫们的喜。

    那晚，她们躲在灶台吃起豌豆黄，突然听见一声求饶，三人闻声探脑袋，瞬间目瞪呆。她意识想去阻止，却被另外两个人住了肩膀。

    她们可不想成为里的冤魂。

    昏黄的灯火，一龙袍的中年男正压着那个厨娘，厨娘哭着求他放过，声音太大，招惹来了巡逻的侍卫。

    先帝登时砍杀了涌来的侍卫，又一剑刺穿了厨娘的咙，冷着脸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