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在乎的并非是那一句死伤无数，而是这县官拱手对方二，叫他大人。

    那县官似乎还有顾及，沉默了一会又：“煜王爷会现吗？”

    方二了，“应当是的吧，反正我有了这个牌，那些县官见了我都得叫我一声大人。”

    方二不解其意，“娘，什么是第六？”

    那县官似乎早有准备，让衙役将人带到了偏厅，“各位在这儿稍作休息，我衙门还有些事务要理，若是有各需要，便吩咐这小林即可。”

我们才没有疫。”

    随后小林衙役叹了一气，“朱大人廉洁，徐州闹灾，朱大人劳心劳力，还捐了自己的俸禄，几次倒在最前线。”

    “朱大人节俭，衙只有些碎茶，招待不周各位见谅。”小林衙役将一杯杯茶放在了桌面上，“衙中的米粮都被朱大人捐送了灾民，那朱大人也已经很久未曾吃过了。”

    随后县官转而对方二拱手，“大人明鉴，疫比这洪猛兽更甚，目前还未有更有效的治疗手段，一旦染，死伤无数。”

    何止是像，那么一瞬间林昭月甚至觉得方二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大官，“方才那县官喊你大人……”

    “那是自然。”县官了，“明日的募捐已经定好地，就在灾比较轻缓的徐村，周边的我都让官差挨家挨去通知了。”

    此事虽说十分威风，可林昭月却隐隐觉得这其中并没有那么简单，“方才那县官虽说看着公正不阿，却让我觉得有……”

    “至多一日。”

    县官也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待城中大夫确诊之后，若是真的没有疫，我自然就会放人。”

    有说不上来的觉，林昭月叹了一气，“都说女的第六是最准的，我倒是希望是我多心了。”

    方二了，他从腰间扯一块腰牌，“煜王爷去巡灾去了，他便让我留在此，还给了我这个牌，说是可徐州大小官员。”

    说话间，衙役已经端了三杯茶偏厅，“我是小林，就在屋外伺候，若是还有别的需要随时唤我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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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月仔细看了那腰牌，是上好玉石镶金边，玉石上刻了一个煜字，落款有个印章。

    “是煜王爷的信？”

    “娘，娘，”方二拉着林昭月的袖，一副讨要表扬的小孩模样，“我方才那模样像不像是大官。”

    “啊，我话多了，”小林衙役打了一个激灵，“朱大人是难得的清官，一时慨了。”

    “煜王爷还在巡视徐州其他地方的灾，若是赶得回来便会现。”方二的珠转了转，“你给我们安排一待的地方，好等结果来。”

    方二了，“那便等一日，倘若并无疫，不仅仅要放人，还需要给他们换件净的衣衫，吃一餐饱饭。”

    县官退偏厅后方二才卸端着的架，耸肩膀，“方才可张了我。”

    “查验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