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月等天夜也没有等到方二，桌上扣着卤，只等方二回来她一就能吃，林昭月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靠着桌沿就要睡过去。

    睡梦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抿了抿嘴，“方二？”

    方二轻轻“嗯”了一声。

    林昭月打了一个激灵，醒了。

    随后发现方二已经将她留着的卤在锅里了一遍，她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叫醒我？”

    方二将丢嘴里，“娘的手艺一如往常。”

    林昭月一愣，“方二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傻啊。”

    “我本就不傻。”方二将筷放，可此时碗里还有两块卤，“我一会让人送你回南市镇。”

    能让方二碗里剩吃得，那这件事一定很严重。

    “那你呢？”

    “我不能走。”方二将剩的了嘴里，“不过你放心，待徐州的事理好了，我就回去。”

    林昭月将碗筷收拾好，“什么时候走？”

    “上。”

    屋外有人在等着，方二甚至将她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我知你畏，因而让这夫绕了路，从北面走。”

    “其实……”林昭月想了半晌，终究没有将要留这句话说。

    方二将林昭月轻轻搂在怀里，“你可记得你曾说过，除却命，余的皆不重要。”

    “嗯?”

    “你也得记着这话，除却命，余的皆不重要。”方二将林昭月的手放在掌心中搓了搓，“你在南市镇等我。”

    方二将林昭月送上车，林昭月本想调侃此番送别像是生离死别般，然话到了嘴边突然就伤起来。

    珍重万千。

    车从北面走，才了城门，林昭月撩开布帘往徐州方向看。

    只瞧见城中有一火光冲天，林昭月问:“哪儿又烧了吗？”

    赶儿的车夫也回看了一，“夫人不知，今日生祭。”

    “哦?”

    车夫打开了话匣，“徐州城的疫本以为无药可医，然传闻有一女对疫免疫，她之血亦可解毒。”

    林昭月心中想着，这应当说得是她了。

    “夫人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