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时的时间逝特别快，一开始大家还有些张，不过考完第一科之后就放松来了。走考场，有人小声地谈论题目，有人则是不想再思考方才的考试容，将注意力放在待会儿的考试上。

    虽然途中还起大雨，天气越发冷，不过幸亏考场有开气，考生才不至于写到手指冻僵。

    休息时间的时候，许清遇到了好久不见的林居。她把镜摘掉，换成了隐形镜，比一年级的时候还要会打扮。两人在厕所碰见，林居愣了一，然后笑：「加油。」

    只是微笑中，已经透着些许疏离。毕竟她们分班之后很少再谈，儘教室就在隔，但是每每遇见许清时，她的旁都有其他同学，不好上前。林居也有着自己的朋友。

    久而久之，便不似从前那么要好了。

    许清同样笑着回了一句，两人不再谈，肩而过。

    考完学测，那么离毕业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到时候她们所有人都会分开，离开这里到外县市都不是稀奇的事。或许会因为如此，联络渐渐少了，最后成了她与林居这样的关係，似朋友非朋友。

    思此，她闭了闭，不想再思考这件事。

    她将来是要考医学院的，注定和陈盼不同大学。两人是否会因为异地的关係而导致变淡，谁都说不清。

    把这些烦心事拋在脑后，最重要的事是考试。

    等到隔天终于考完，所有人踏考场的那一刻，还有人没回过神来。

    就这么考完了？

    不远，有人大声呼，整个班的人围成圈，抱在一块儿。兴终于解脱──终于撑过这场考试。

    途中多少次想放弃，但是仍撑了来，一路走至此。多么庆幸，自己终于熬过这段痛苦的时间。

    许清望着望着，肩膀上就突然多一隻手，九班女生把她拉了过去，也围成一圈，又笑又闹。有人嚷着回家就要开始过起颓废生活，也有人说自己回家要把这段日以来所损失的睡眠时间通通补回来。

    绪被染，她也笑了起来，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也许之后，她们的会随着时间消散。然而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她们的谁都无法拆散，共同创造的回忆不是假的，会伴随一辈。

    大家拿好自己的品，跟随人群，慢悠悠地走学校。

    走考场的心境与离开时的心境几乎呈现反差，现在没有人想去成绩这一回事，满脑都是考完了而已。

    未至门，有人戳了戳许清的手臂，「那是陈盼吧？」

    似乎是心电应，就在许清抬的同时，陈盼也正巧找到了她。许清的步伐不自觉加快，朝九班女生打招呼后，就笔直地朝对方而去。

    他的目光随着她移动，直到后者停留在自己前。

    「记得昨天，我说的话吗？」他拢衣领，接着也伸手，替她整理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