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孩活来，现在都七岁了。

    三人沉默，还是程医生说：“那就观察两天吧。”

    瑞英没说话，他低思索许久，抬刚想说话，楼卷门突然被人拍响。

    “砰砰砰”，声音特别急促。

    谁来了？不会是贺总找来了吧？小哑吓的瞪大睛，神惶恐。

    原老师皱眉。

    对于不速之客，程医生脸不耐烦，不过面对原老师还是笑嘻嘻的：“原远，你们要不要回避？”

    原老师看一瑞英，瑞英没作表示，原老师：“我们在这儿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叫我。”

    程医生笑眯眯：“好。”

    他楼三分钟，很快便上来。程医生走在前面，后带着一个脑袋被开瓢的人，那人穿着邋遢，棉衣破破烂烂，一只手还捂着血的额。

    瑞英看见不是贺总，又松一气，又心里不是滋味。

    他觉得自己这心态不好，连忙让自己冷静冷静，不能再犯相思病。

    那边，原老师眉皱着，问程医生：“要不要帮忙？”

    程医生正在给那人看脑袋，闻言抬冲原老师一笑：“你给我把剃刀拿来吧。”

    原老师很快就找到目标，递给程医生，程医生吊儿郎当的，连询问都没有就要用剃刀上脑袋。

    开瓢哥吓一：“程医生，你要嘛？”

    程医生理所当然：“你要留还是留发？”

    开瓢哥知他是要给自己脑门打补，忧愁说：“你别给我剃光了，个好看一的发型。”

    程医生呵呵：“你这破怎么的？”

    “偷东西，这不要过年了么，结果被她男朋友发现了。”

    他倒是理直气壮的。

    程医生三五除二给他把脑门剃光了，又手脚利落的给他打补丁，等收拾利索，他还满意的欣赏自己作品：“一千二。”

    那人：“啊？”

    “嫌贵别来我这里。”

    那人心里忌恨，不过他们这群人都是有案底的，上医院难以解释，程医生虽然了名的贵，但好歹是自己人。

    他放捂着脑袋手恨恨从棉衣里掏钱，拿几张五十十块的数了又数。要因为太专心，他压没朝瑞英这个方向看。

    瑞英却在他放手那刻认他。

    那是记忆最刻的脸，即使过了十二年这人拿着刀凶他的样还历历在目，瑞英手开始抖，脚意识后退。

    就像他小时候在黑屋被打前一样。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人以前总是喝的醉醺醺的，现在似乎已经戒掉酒瘾，就是人还是垃圾。

    瑞英告诉自己不能破绽，他这些年变化这么大，瑞中连肯定认不他这个侄。

    嘀嗒。

    时钟走了一秒。

    那边，瑞中连不甘心把钱给程医生，他轻佻的目光抬起来，随意在瑞英上扫过，又突然回过来仔细看。

    他的目光带着探究。

    瑞英嗓都快来。

    瑞中连不知怎么猥琐笑起来：“程医生，你这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小帅哥啊，这脸白的。是岳老大最近的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