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你才会好受……

不住把脸转向窗外，受光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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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过澡的俞薇，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打开家中几乎是当作摆设的电视，一面瀏览节目，一面想着今天和小袁学的谈话。

    「你给我走开！走开！」

    节目容一边讲述全职妈妈在生活上，与就业的妈妈们有什么不同，一边了解妈妈们带孩有多辛苦。

    当画面散去，疼痛如狂风暴雨般席捲而来，俞薇双手捂着脑袋，觉自己要被吞噬了，害怕地蜷缩起。

    除了母亲偶尔回来时，会为家里增添一彩，但自从那天去了族馆之后，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当初，母亲时常不在家的日。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会有错觉，让她觉得小袁学的笑容，有个瞬间，是装来的。

    她开了门，换上室拖鞋，提着袋，一步一步走向客厅，打开室的灯，把材放在餐桌上，稍微整理一，将分装好的材放冰箱，再回到房间把上的衣服换，从书包里把教科书和作业本拿来，坐在书桌上解题。

    像是心底层的恐惧被揭开，俞薇没办法控制自己镇定来，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惧怕那个画面，不晓得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是母亲的声音。

    一旦她试着去回想，后脑勺就会隐隐作痛，起初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直到有次发的时候，无意间摸到一个奇怪，她拨开发，往镜里一照，才看见后脑勺有个拇指大的伤疤。

    俞薇看着电视里亲的互动，回忆起自己的孩童时期，除了脑海里曾有过的片段，完整的记忆，却从未有过。

    「是我……」

    奇怪的是，俞薇脑海里完全没有关于伤疤的记忆。

    「妈妈，我是谁？」

    俞薇回想起小袁学离开前的笑容，思绪飘向一边，等她回过神来时，电视节目正拨放着全职妈妈的特辑。

    她不清楚是谁在和她说话，她只知，自己终于能闭上，安然睡去。

    那个瞬间，俞薇怔住了。

    事隔已久，俞薇再次想起这件事时，意识地反手往自己后脑勺摸去，试着回想过去缺失的记忆，并问自己，那些记忆，究竟去哪了？

    等作业差不多完了，俞薇把明天会上课的教科书分门别列摆好，接着复习明天的课题。

    俞薇看着电视里才三岁大的孩，声气地喊妈妈，见到母亲抱起他，柔声地喊着他的名字时，孩的笑容，像一样绽放开来。

    但现在，她只想快停止，停止在她上发生的一切。

    当她把课题全复习完，时间也来到了晚上八。

    孩带着泪，茫然又无助。

    记忆里，那块细小的碎片，映照着年仅五岁的孩。

    从远传来另个声音，轻轻柔柔地，替她遮盖了所有恐惧。

    随着老师讲课的时间，逐渐来到尾声，放学后的俞薇，收起桌面上的书本和文用品，跟着了教室的同学们，一起走校门。

    当她的手指过那突起的伤疤，一个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睡吧……快睡吧俞薇……

    虽然癒合的差不多了，但因为曾有过伤的关係，周围有一没有生发。

    那时，她从没有过这样的受，虽然小袁学一直是站在人群中，特别耀的存在，可当她坐在自己边时，那刻，她觉得自己离小袁学好近。

    母亲声音听上去特别难受，她是在对谁说话呢？

    「不要过来！我叫你不要过来！」

    忽地，一个细细地声音，划破了她的疑问。

    俞薇一边吃着一边告诉自己，母亲只是太忙了，忙得不一时间回家，只要等母亲忙完了，她就会回来了。

    照着原先的路线，採买完材顺去书店逛一圈的俞薇，慢慢走回家中。

    彷彿得了全世界最好的礼，母亲温柔地亲吻孩，幸福地说：「这是我的宝贝。」

    俞薇把教科书收起，从房里来后便走向厨房，打开冰箱，把昨晚的剩菜剩饭拿来，微波加后，就端到餐桌上吃了起来。

    这是她的日常，每一天，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