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响起熟悉的洗菜声和炒菜声。

    周晚棠翻动杂志的手停了一，房间里只有单调的脚步声。

    门没有关严，只是虚掩着。

    她推开门，厨房里很净，却空的，很冷清。

    微凉的夜照在厨房原木的橱柜上，周辞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杯。

    他不知坐在那多久了，好像睡着了一样。

    周晚棠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把埋在膝盖间，抱着。

    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站在他边，不敢离开。

    “阿棠？饿了吗，哥哥休息就饭给你吃。”忽然，周辞开说，嗓音平静的和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哥哥。”周晚棠努力忽视心里的不安，轻轻地对他说：“你怎么了？今天累着了吗？”

    周辞抿了，终于抬起来了一，黑瞳像是冬日结冰的湖面：“我”

    周晚棠看见他纤的睫上沾着的珠，心脏猛了一，空气仿佛结了冰，卡在咙。

    “哥

    周辞别过脸:“没事。”

    周晚棠不知所措的站了一会。

    像是只过了一瞬间，又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

    她好像听到“咔”一声。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在哥哥和她之间。

    周晚棠垂着，圈一就红了，又很克制的忍住，只是红着，眶一一变。

    明明快哭来了又生生忍住，她无力的蹲了来，坐在冰冷的地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墙，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是哥哥，你看起来真的很难过，我们不是最亲近的人么，你和我说好不好？是我错了什”

    周晚棠絮絮地说了一大串话，最后两个字她没能说，她徒然闻到淡淡的香味，那好像是沐浴混合了苦茶的味，是啮檗吞针的苦涩，围绕着她，让她想哭。

    周辞覆在了她上，她小玲珑的被他抱住。

    “对不起。”他说。

    周辞抱的很用力，呼声很重，周晚棠清晰的听到他快速动的心声，和她的心同频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