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香双手托着一本薄册，呈至谢承思面前。里面是一份名单，记载着她找到的探。包括他们的名字和所。

    降香乍一更换握笔方式，连笔都别扭，又不敢熟悉的方式落墨，只得悬在半空不敢妄动。

    毫不客气地痛斥：“你是在画符，还是在写字？笔锋笔势一塌糊涂，这也就罢了，连笔顺都没一对的！简直糟蹋纸墨！”

    写字，不是让人看懂就够了吗？她给别的府卫传信，比如缬草，又比如甘松，他们都看得懂呀。她惶恐地想。

全，奉主有度。

    可中老人，若真是刺史在曲州用心寻找而来，寻到一两位不无可能，寻到这座宅里这么多，实在是匪夷所思。

    真正引起她警觉的是，她发现有人在暗中窥伺怀王的一举一动。

    降香吃痛，连忙挪开手。

    降香为武婢，隶属府卫，当然要识字。

    “握笔姿势错了！”谢承思又裁一张纸，折成条，在她手上。

    谢承思气不过，抢过她手中的笔，展开一张新纸，将她已写好的容，重新誊抄了一遍。

    降香谢承思府前，确实大字不识一个。

    可她对面的谢承思，脸见着越来越黑。

    降香用力。

    有了文师傅的教导，再加上与同僚的互帮互助，降香便认字了。

    “你自己写不好，照着描画总会吧！”他又将笔到降香手中。

    好在谢承思大方，当时虽刚从中被放来，自也捉襟见肘，却豪气地为自己这群卫士，专请了两位师傅，一文一武，皆居府中。

    而谢承思的卫士，与公主府不同，他特命他们必须识字。

    “知痛了？”

    至于为何谢承思说，是他教降香写字，其中又有一桩因果。

    别人的规矩是别人的事，降香不会多闲事。

    降香被他说得浑张，一时不知如何笔了。

    “中指钩着，无名指格好，小指抵住，手腕悬起来。”谢承思用纸条挑开她住笔杆的手指，将它们调到正确的位置上。

    谢承思接过，略略翻过，又递回去。

    “以后不许说是我教的！我就不该教你，真是丢死人了！”他越说越不满，声音也提了。

    “写。”

    她调至他近前后，难免用字纸与同僚互通消息，次数多了，当然会叫谢承思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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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公主府时，她随卫士一练武，有师父教授武艺，至于文字，却没机会接。

    只好着写。

    他初见降香写字，便嫌弃非常。

    就算曲州刺史提前收到了消息，专挑选了机灵懂事的仆，且找人教过，才让他们来宅里候着殿。

    但让她费解的是，有些人的举止，并非一朝一夕的训导便能成的。甚至比他们王府中人，规矩还重。倒像是从中来的。

    “殿，这是我这几日暗访所得。请殿过目。”

    “字这么丑？怎么又写回去了？缬草都比你息！”对于探，他兴致缺缺，反倒计较起降香的字迹来。

    降香乖乖地又执起笔。

    她没看清楚，也没记清楚谢承思写字的顺序，不知字形如何一气呵成

    武师傅供他们武艺，文师傅自然教他们习字。

    这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