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妨碍我，得饶人且饶人。这些伙计来糊谋生，也不容易。何必把人往死路上推？动不动就要人命？”

    降香还是困惑：“可……若不斩草除，总留了把柄在人手里。”

    谢承思笑了声：

    “把柄？你怎么同玄弼这酒蒙，想到一去了？倘若对方惹得起我，便是我像只泥鳅，不溜手，他们也能设，凭空生造千百个把柄。就像我对付太一样。”

    “倘若对方惹不起我，我就算满的破绽，到是把柄让他们拿，想以此来对付我，也无疑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福全酒家是驸的产业。就算我把里所有人都杀了，驸能不知是我的？可我现在没杀人，他和姑母，不照样连个都不敢放。前些日，还不识相地来给大理寺施压。非要我拿着证据，戳到兵王尚书底，才想明白，是他们自己里的屎兜不住了！——他们要是敢和我对峙，我就把他们私藏铁的事放去，且看看兵会如何想！”

    “兵里都是姑母的人，想要铁，一句话的事。如何还要偷来私藏？是胃太大，还是本不信他们？私藏铁，太这么也就罢了，毕竟他没铁可用。姑母这么，简直是脑里满了黄汤，摇一摇还有漏的！”

    “不过也是，若不是蠢钝如猪，也不用我把王尚书挑来说了。”

    讲到得意，甚至不自觉用上了许多俗之语。

    便是降香自小混迹于市井，有些话，光是听着也嫌鄙陋，说不。

    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

    实在与他贵重的份不相符。与他光艳照人的姿容，更不相衬。

    “因此，所谓把柄，不过是发难的借。”

    “我事喜扫尾，只不过是我个人的喜好。若扫尾的代价太大，我也不会自讨苦吃的！”

    “学会了吗？”

    谢承思像是要一气说个，不仅说话时手舞足蹈，说到激动，还伸手指，狠狠地了降香的额。

    似乎是当夫上了瘾。

    其实，谢承思本意不想说这些。

    他问降香火场况，不过是兜圈，为真正想说的事，一些微不足的铺垫。

    他想问降香，要不要跟了他。

    他只有她一个女人。

    而话到嘴边，却难以开。

    她跟了他，便是侍妾。王府里的人会叫她夫人，她自然要夫人的事。

    那便再也不了门了。什么探查，放火，都与她无缘。

    想也不会愿意。

    他又想：

    但像现在这般，无名无份，她就当真愿意吗？

    毋庸置疑，她喜他，并且喜他很久了，他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