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有什么事儿你尽使唤”

    “又不是去少爷的，大餐饱饭，有容之所便好，家里的日，越发难过了”

    今日再来，倒是另一番景象，刘掌柜看到孙瓴来了，立笑脸迎上来，“我的大少爷呦，月初才给家里送去的上好白米，怎么？这么快就不够了？这事儿让人来通报一声就好，哪能让您亲自来一趟啊”

    孙瓴动作快，掏了一些银圆给镜清。“都说不要了，孙大哥次次都如此”

    “……孙大哥”镜全低着脑袋。

    “那人心如何？我怕你过去……会吃苦”

    “我当然

    少年思量一番，倒也不跟他客气了“那就买些件吧”又“最近的米面可金贵了”。

    刘掌柜珠轱辘一转，二话没说，大声吆喝伙计活。孙瓴代完钱款，便和镜清双双门了，刘掌柜心觉这两人好的有些古怪，拨了拨算盘，又回到了他的账簿上去了。

    “小吴说，你家想把你过继？”

    “路上遇到了小吴，亏得他指路，要不让这么偏僻的地，一时半刻还真见不着你。你也是，明知孙大哥回来了，也不去看看我。路在鼻底，连问人都不会了吗？”

    “哦，倒不是家里要的。我想买几斤米面，帮我送到陈叔家里去。”

    南街是闽城里最闹繁华的地方，寻常买卖置办到这儿也准是没错的，孙瓴虽找了借带镜清来，但哪里是自己缺衣少的，好又在政府办事，缺了谁也不能缺了他的，大是看镜清在家呆的不自在，连说话都吞吞吐吐，才拣了个闹地，让他开心开心。

    两人倒不急，一路信步走着，还买了段麦芽糖，吃的镜清一嘴的白面儿。在孙瓴打笑“你这般可像戏文中涂脂抹粉的小娘”

    镜清其实不大喜刘掌柜，倒不是因为其他，只因阿妈常让他来赊米面，开始时还是能还上的，后来渐渐不济，刘掌柜也不是善人，便对他讲了许多难听话，少年心都是争斗狠的，只是这错委实在他，于是便忍了来。几番来，陈母看赊不到米面了，也就没让镜清再来丢丑。

    孙瓴答应了一声，便不再去理那茬，转问镜清“你这两年过的可好？”

我少爷了，镜全，就跟镜清一样教我大哥吧”

    “你何时见过那猪八戒，休得胡说”

    “我不是不想见你，是这形没法找你，大家都知你有本事，我不想让人觉得我靠你发财”

    “恩，是阅峰村的一个舅爷，家里大致还过得去，不介意多张嘴吃饭”

    孙瓴看他这幅样，加上之前听闻，当也明白了七八成。开便：“婶，我这次回来，还有些东西没置办清楚，想让镜清陪我去一趟，打打手”

    镜清知他要听的不是面上的客话，却碍着母亲弟弟，也不知如何回答。刚才兴的绪一而空。低去。

    “呦，那我们哪里担的起，不是攀了吗？镜全，快叫人啊”

    “孙大哥，你怎么找到我家来的啊”

    “这次可容不得你不要，我难得上你家一趟，却两手空空，不拿东西，实在说不过去”

    “说的甚傻话，看我两三次你就能发财了？有这么好的买卖，我倒真愿意让你占着这便宜”

    说罢孙瓴便领着镜清门了。

    镜清懒得搭理他这混账话，撇过去。

    买完米面，二人皆放心一块石，心也活络起来，“我次次去见刘掌柜，他都是疾声厉的，一次见他这样好说话，还满脸堆着笑，这摸样上他一脸，倒与那猪八戒有七八成相似。”

    转就来到刘掌柜的铺，这米面虽金贵，却金贵不过银圆，你火急火了的去，没钱你是一两也买不着，若是有钱的主，直接让伙计的往家中送都成，像那孙家，便是月月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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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的少年还留着些孩心，听他这么一说，也噗呲笑了。看着路两边人来人往，叫喊闹，看不一丝萧条，中原大地，战火纷飞，仿佛与他们没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