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吴汝良不消几天就打探这个“小黄”的家底世来了。

    黄目乾之前是国民政府行政办公厅的小科员，解放后回家继承了一尺半间的小铺，小本买卖，他也不算是本分的生意人，短斤少两的事也有，怪只怪他与邻里的不太好，这左右人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说他当官时官不大、架不小，经常不拿正看平民百姓，还有台海关系。且这几日有生人在黄巷走动。这一，小黄就逃不了了，被便衣带走问话。

    家里短的，竟能闹这么大的动静。

    “听说你家里这几天来过外人？”一个公安严厉讯问，另一个低记着笔记。

    “没有，都是客人，哪来的生人。”小黄赔着笑。

    “别耍招！群众都反映了。”

    “老总，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那是坑你呢。”

    记笔记的那名公安放了手中笔“你别不老实，群众的睛是雪亮的，别拿国民党反动派的那副派来肖想我们。我们不吃你这。”

    “是是是。同……同志。真是客人。”

    “老实代，七月初一你在哪？”

    “在家啊。”

    “还有什么人在？”

    “没人了。”

    “还不老实！”那名公安站了起来，双手撑在坐上，向前倾。“七月初一晚上，明明有个三十岁左右、手拎黑提包的陌生人在你家叩门！”

    这话不假，公安调查确实是好手段。那日那人确实是来过，只是小黄不敢承认，那人不是什么特务，而是倒卖私活的行家，专门卖些货手表。

    小黄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脸谄媚的笑。

    两个公安看他态度不合，也是火起。直接定了个“嫌疑犯”的罪名，移上一级论。

    小黄被过去在局里被称作“黄泥鳅”不是没有理的，他脑袋很快转过弯来，孰轻孰重他还是捡的清的。很快他就一五一十的代了，公安跟到家里，把那堆赃给充公了，给他定了个“资本家”“经济犯”的罪名，关了几个月，倒也没缺胳膊少。

    只是祸起何他是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真真是场无妄之灾。

    吴汝良和镜清提起此事，镜清被唬了一“不能吧，那个小黄看上去老实的，怎么会是反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