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躁动的脚步声，凌段翊反应极快，蓦地伸手撑在浴桶上，腾跃而起，躬落于地上，将李明司的衣服扔回木桶。

    这次，李明司倒是将凌段翊的全看的一清二楚，就在他稍楞的一瞬，便被衣盖了一脸，接着上传来凌段翊的声音：“别说话。”

    凌段翊转换上衣袍，侧看向门首冷声：“何人在外面？”

    “汪公公。”门外人答话。

    “原来是汪督主？不知夜到访，有何贵？”凌段翊问。

    “凌指挥使可是说笑了，我哪儿敢劳烦您啊~”汪海笑了笑：“这不是为了让您避嫌，皇上才派我来追捕贼人的啊~”

    “没错，这可少不了督主的功劳。”凌段翊十指握，冷冷。

    躲在浴桶的李明司闻言，心：难怪段翊总是被那厂公压上一截。李明司本以为段翊是因为厌恶他，才对他不咸不淡的。

    可如今看来，这凌段翊似乎本就是不善言辞的人。

    算了，权当是还人好了。

    凌段翊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觉到李明司扯了扯他的衣摆，遂后不由偏看去。

    …………

    站在屋外的汪海就知凌段翊这小，嘴笨得要死，也难怪皇上不喜他。

    “不瞒指挥使，适才咱家正在追那贼人，直至追寻此，便见不着人了，也不知指挥使瞧见没啊？”汪海尖着嗓问。

    “厂公可真是说笑了，我就在这儿安静洗个澡，没想到也能和那贼人扯上系？”

    “这半夜三更的，您这不睡觉还跑来洗澡，有些不符合规矩吧？”汪海继续。

    “什么规矩？这北镇抚司是我辖之地。厂公来时，招呼都不打上一声才是不符合规矩吧？再说，我每夜时都在此洗澡，莫不是还得给厂公说说？”

    “那倒不必。”汪海暗，这小嘴怎么变得顺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