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你知你只是程序吧。

    是的。

    只是不再属于你们。

    ——

    丹尼找来的时候，是一个星期以后的夜晚，嘎吱嘎吱的自行车声音隔得老远都听的清楚。

    希诺似乎是明白他们之间纠葛的，不轻不重地看了一朱利安，代了一句“理清楚再回来”，就挥挥手撤了他们门前的迷雾森林。

    朱利安低着，应了声：“是，希诺大人。”

    杨泽在二楼房间里偷看，他本来想直接搬把小凳坐在院里一边喝血一边看的，但是考虑到朱利安小甜甜的羞涩度最后只能作罢，改成偷看，并且由熟悉剧的系统大大同声传译。

    朱利安走到了门站住，隔着铁门，看向外面的丹尼。杨泽眯起睛，夜有暗，但是他还是看了丹尼脸上的怒。

    系统：丹尼说，为什么不开门。

    朱利安把扭到一边。

    朱利安说，我为什么要给你开门。

    杨泽叹气，真是麻烦的一对cp。

    系统宛如谷歌翻译声音一样四平八稳地说：丹尼说，当初明明说好了，只要我18岁了，又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你就给我开门。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怎样的工作不是吗。

    丹尼又说，给我开门，朱利安，我们说好的。

    杨泽趴在窗上怎么都看不朱利安的表，问：“朱利安说话了吗？”

    没有。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在僵持什么，知丹尼忽然一把抓住铁门的栏杆用力一震，那个动静极大，即便是二楼的杨泽也听的清清楚楚。

    丹尼说，朱利安，你竟然……

    系统的同声传译到这里，就听见丹尼陡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竟然觉得我是来杀你吗？！”

    朱利安往后退了两步。

    月如。

    杨泽似乎看见了丹尼脸上亮晶晶的光，看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好懵，哪天断更了也正常（。）

    天涯何无芳草

    肯恩是朱利安心里的结。

    幼年时的咒骂、殴打，碎裂的啤酒瓶、断开的。他瑟缩在柜里，被一双温的手捂住耳朵。只比自己大了三岁的哥哥用单薄的膛把他护在怀里，他甚至可以觉到哥哥膛中心脏的动。

    直到最后八岁那年的窄巷里，哥哥中碎开的光，苍白的脖颈、痛楚的哀求，就像是一把刀般了朱利安的心中。这些年，他笑他哭他闹他喋喋不休地追问，跟在哥哥的背后，就好像那些泛着恶臭的过往都被抛弃在后。那把在心的刀渐渐变成了一不去的针。

    他和自己说，保护哥哥吧。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过的一样。

    朱利安看着丹尼，看见有亮晶晶的光从这个大男孩的睛里了来，濡了睫，划过了脸颊，最后掉在那双脏兮兮的鞋上。

    “我喜你，你真的知吗？”

    他低着，看着那个破裂来的滴，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泪。月亮就在他的，才会把泪都染上光。他蓝宝石般的睛里光都裂开了，只能闭上，眉地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