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夏，天就得不行，人心也越来越浮躁，刘珍珠坐在自家院里，闻见从许天赐那儿飘来的大粪味，一阵烦躁，放手里的蒲扇，气冲冲上门去了。

    她知许天赐是个聋，也不敲门，直接推开，许天赐正在院里用巾着。

    他刚收完大粪，准备给挑田里上。

    天太了，他汗得睛都睁不开，脖也被汗蛰得刺啦啦的疼，拐回来先洗洗。

    刘珍珠着鼻，拿墙边靠的柴火儿捣了捣许天赐，一面嫌弃地指着粪桶，让他赶挑得远远的，臭死了。

    许天赐看明白了她说的，也知味很熏人，他晃了晃手里的巾，意思他完就赶挑去。

    刘珍珠不了，火般的用手里的一把巾挑到了地上，她也不他能不能听见，掐着腰指着他开骂。

    “你个死聋，臭哑，跟你住在一起真晦气，天天闻大粪味儿，恶心死了，人也晦气，死了爹死了妈……”刘珍珠喋喋不休地骂着，嘴里的唾沫飞，脸上满是尖酸刻薄，纵使许天赐听不见，也知不是什么好话。

    他不与争执，越过她，捡起巾在盆里洗了洗，搭在绳上。

    刘珍珠见他不搭理她，更火大了，把许天赐祖宗八辈翻来骂，骂一个聋，可不是一拳打在棉上，不痛不。

    倒是王念凤在自家院里听到刘珍珠破大骂，以为她又在埋汰叔，习惯地翻了个白。

    仔细一听，发现她实在骂许天赐，她撂了手里的扫把，了袖火冲冲向隔走去。

    “刘珍珠，你搁这儿发什么疯呢？自己了鼻怪人家臭，不如让我把你鼻割了喂狗，许天赐招你惹你了？你不过看人家好欺负。”王念凤不让她，上来给她一顿骂。

    天赐哥怕熏着周围人家，起早贪黑挑粪，把东西都搁远远的，还帮着人家直接挑地里，臭着她这老巫婆一会儿能咋地。

    这老女人，天天求不满的样，到说闲话就算了，还骂起人来了，天赐哥老实不跟她计较，她王念凤可不是吃素的。

    “咋啦，这么护着许天赐啊？这个死聋给你什么好了，我看你跟他走的近啊，你们不会有一儿吧？”刘珍珠满脸意上打量着她。

    “你可别满嘴粪了，平日里喊你一句刘婶儿是给你脸了，咋地，今天你这老脸是不要了，是吧？我看是你想找野男人了吧，满肚虫，怪不得生不孩来。”王念凤指着她鼻破大骂，里满是讥诮和讽刺。

    刘珍珠被戳了痛，趁王念凤不注意，疯了一样上前把王念凤推倒在墙，上去撕扯王念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