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着什么，越容易事与愿违。

    之后的每天，游澄安都自动到国文科办公室找温向竣报到，赖着不走，直到他准备班为止。

    「你这样很无聊吧？上了一天课不想再念书就算了，想去玩就去玩吧！」他想赶她走，却说不重话，迂回得温柔。

    「不会。」游澄安像是没察觉到似的，从书包里拿课本。「我没有不想念书啊，如果老师没事给我的话，我就看自己的书囉！」

    在持这件事上，温向竣远远比不过游澄安。她还没因他的冷静知难而退，他就先放弃驱赶她了。

    恰好有刚旅游回来的老师送的纪念品，温向竣从屉里拿夏威夷豆塔，递了一个给游澄安。

    游澄安眨眨。「给我的？」

    「嗯。」承认这事莫名的让温向竣觉得彆扭，他稍稍回手。「不要就──」

    「我要！」游澄安倾，一把夺过老师难得的赠礼。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把夏威夷豆塔放嘴里，再手指上残留的碎屑。塔把她的嘴得满满的，她一咬，微微鼓起的双颊便跟着动，像隻仓鼠。

    温向竣觉得，若把自己和游澄安相的时间比喻作一表的话，大概就像她现在的表一样，既享受又幸福，又天真的纯粹。

    她还是个孩。他也因此更认清这。

    即便清楚，但在暑辅结束后，学生不在了而老师依旧要去学校值勤的日里，没有了游澄安，还是让温向竣觉得不习惯，甚至有失落。

    以往总是经过河堤班，现在他改了路线，是条离游澄安家近一些，有更大的机率可能会碰上她的路。

    平常总被她缠得，这时候却一次都没遇上，果然是莫非定律。温向竣不知该开心还是失望，和她纠缠并不是个老师该有的作为，他松了气之馀，更多的却是不能言说的心。

    终于，在开学的前几天，他从在公园里的舞广场嬉闹的孩们中，发现了游澄安的影。他们大分是小学生，让游澄安在其中更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