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远跟他们嗨到十二才回家，他用备用钥匙把门打开，怕吵到别人，没开灯。

    他摸黑走到茶几面前，拿到自己杯，手腕突然被抓住。

    顾知远：！！！

    “帮我倒杯。”顾知远把灯打开，看见许衍尘正躺在沙发上，发蓬蓬的，神涣散。

    说话的时候一酒味儿。

    “喝酒了？”顾知远倒了杯递给他。

    “一微醺。”许衍尘接过。

    顾知远：“你怎么不回你自己房间睡？”

    许衍尘重重地把杯放到桌上，没说话，回房间了。

    第二天一早，顾知远就被吵醒。

    赵莉在追橘，橘从茶几底钻去，她也从茶几底钻去，结果有只杯没站稳，摔碎在地上。

    许衍尘把她拎起来：“安静坐着，别把人吵醒了。”

    顾知远已经醒了，醒的不能再醒。

    “那卧室里谁啊，睡这么晚，这都十了……”赵莉一一摸着橘的。

    “闭嘴。”许衍尘瞪了她一。

    顾知远把门拉开，就看见一个小孩儿站在他面前：“你……谁啊？”

    都这个年代了，赵莉毕竟也是众多腐女中的一个，看到顾知远，回忆起刚刚许衍尘凶她的样，回忆起昨天许衍尘跟别人聊天的样……

    百万字篇小说在她脑袋中展开。

    她猛的了一气：“你是我表哥男……”朋友两个字还没说，立打住，然后指着许衍尘，“我是他表妹……”

    笑的看着顾知远。

    顾知远被她看的全疙瘩：“那个……”

    “早餐在桌上，赵莉，作业写完了？”许衍尘说。

    赵莉啧了几声，蹲在茶几面前，摊开作业本，然后打开了手机……

    许衍尘屈指敲了敲桌面：“什么呢？”

    赵莉一脸不满的放手机。

    顾知远倒了杯靠在橱柜边，穿着件熊猫睡衣，发糟糟的跟鸟窝似的。

    睛盯着手机，他用手撑了一柜台……

    “我去！”早上赵莉打碎了一个杯，许衍尘让她自己清理净，这大小就直接把玻璃碎片放到了厨房柜台上。

    顾知远满手血。

    “怎么了？”许衍尘向厨房走去。

    “哪个傻往这上面放玻璃？”顾知远甩了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