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咕咯：你是谁？

    顾知远莫名其妙。

    最后一次对话是在六年前。

    “爸，”顾知远叫住他，“晚安。”

    那场自六年前打响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结束，终止在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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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冬天好像不太冷。

    顾知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微信，随手开了跟许衍尘的对话框。

    暴风哭泣

错，就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你总跟我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是时间了，我发现，我心里的藏着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只是我不提了，”顾知远了一气，“可是有些东西我不提了，不代表我就忘了，不记得了，比如说，我还是他，从未改变过……就算是六年，十六年，二十六年，也不会变。”

    k：人贩。

    顾知远一愣住，打字的手顿在屏幕上方，六年前的盛夏，某人也是这么叫他的。

    “不过应该快了。”

    赵月知他俩关系的那天。

    k：别熬夜，快睡觉。

    顾建国似乎是哭了，转过抹了把脸，再没好气地说：“切，你不回来我早就睡了。”

    那个“k”给他发了条微信。

    这场争辩就此结束，最终顾建国什么也没说，回了卧室。

    顾知远不知该说些什么，笨拙地打字，打了的一句后又删除，像个刚接手机的智障小孩一样。

    顾建国看着他里的星光，突然觉得自己一苍老了好多：“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同恋，说你坏话吗？”

    回三个字“许衍尘”？会不会有沙雕？

    其实，快完结了，有舍不得我许总和我远哥，也舍不得各位读者老爷……

    咕咕咕咕咕咯：跟你没关系。

    你远哥就很想说一句“关你事”。

    顾知远捧着手机，心里琢磨着，万一他有女朋友了怎么办？

    “切——”赵月白了他一。

    顾知远看着他的背影，那背影有些落寞。

    回一个“哦”？会不会显得太敷衍？

    k：啧，小少爷又不听话了。

    自己好像许多年，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父亲了。

    “你跟他和好了？”

    窗外起了大雪，铺满整条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走过，偶尔有人驻足赏雪。

    猛烈而又带着冬。

    “嗯。”

    章回归3000字

    但还是很礼貌的。

    许衍尘吃了苹果：“顾小少爷。”

    窗外的风声不断，远没有仲夏夜晚风的柔和，可这风得枝桠摇曳，带着一倔气，在城市里横冲直撞。

    哎呀，雪不小心化了，还了一场雨。

    想想就难过。

    “没有。”

    顾知远没有再回信息，他也不知该回什么。

    赵月那盘就差没摔碎：“小……小顾？”

    回一句“我爸同意了”？不行不行这太尴尬了万一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有女朋友？女朋友？

    —你好。

    许衍尘正坐在沙发上逗六年前那位小朋友玩，赵月端着果走过来：“跟谁聊天呢？”

    “他们怎么样怎么样，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咕咕咕咕咕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