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暑假了，顾知远站在实验室里清洗材，许衍尘正在门等他。

    “你今天不用去研究所？”顾知远边洗试边问。

    许衍尘手里抱着多年未见的橘，橙吃醋了，猛拽他脚：“实验丢给a组的人了，我请个假。”

    然后他打开手机：“这几天放假，要不我们回六中看看？”

    顾知远把烧杯里的溶剂倒到池中：“好啊。”

    “我帮你。”许衍尘放橘，撩起袖就要往里闯。

    顾知远：“别别别别您站着，我不用你帮，快洗完了，你去抱着橘，我估计你不在，那俩要打起来了。”

    果然，许衍尘回一看，橙浑的都竖起来，龇牙咧嘴地看着橘。

    橘不甘示弱，直接扑上去。

    两只傻猫成一团。

    许衍尘蹲，面无表地拉着橙的尾把它拉起来，拍了它一掌：“安分。”

    然后再踹了一脚橘：“你也是。”

    两只猫耷拉着耳朵，满脸委屈，等到顾知远来，橙挣开许衍尘的手，扑到他上。

    顾知远浑猫。

    “我去……许衍尘你快把这俩拉开。”顾知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许衍尘站起来，橙一回就看见自家铲屎官凶的神，只好委屈地跑回去。

    橘表示它丝毫不慌，继续扒拉着顾知远的脚。

    结果被许衍尘扯着尾抱怀里。

    他们人手一只猫，了学校大门。

    几天后的六中，顾知远坐在藤，许衍尘正跟余顺叙旧。

    几年过去了，余顺发比以前更白了，他还是着镜：“哈哈哈哈，你小还是跟我怼。”

    顾知远凑过去，拿着一串在余顺面前晃悠：“余王，我刚摘的，你吃不？”

    余顺白了他一：“你才王，你是个小！”然后拿着那串，边吃边说：“你俩真好，听别人说，许衍尘刚转走的那几天，你还傻不愣登地去敲人家寝室门……”

    听到这句话，许衍尘转过来看着顾知远。

    顾知远尴尬地笑了笑：“那不是……记忆混了嘛……”

    “许衍尘转走之后，你人都变了，我当时吓都吓死了，你不迟到了，也不在校规边缘地带游走了，也不说话了，我当时还跟办公室老师说，你是不是被许衍尘附了……”余顺边吃。

    顾知远想堵了他的嘴：“余老师，你吃，快吃，别说了，都晒成了。”

    余顺：“还不让我说了……”

    许衍尘意味地看了一顾知远，再不动声地移开目光，似乎在筹谋什么。

    那是盛夏的一天，还是原来的藤，还是原来的六中。

    那天他们去了最开始的那个房，李志看到他们，还笑着打招呼。

    许衍尘从门前地毯拿备用钥匙开了门，开门的一瞬间，熟悉的觉扑面而来。

    屋里的陈设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就像是他放了个假，在外玩了几天，再回家的觉一样。

    只不过桌上蒙了一层灰。

    顾知远踏客厅的那一瞬间，就好像那次寒假，他第一次过来的觉一样。

    但好像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