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歪，真是谢天谢地。

    “然后呢？”见段修博停了来，罗定顺一问。

    便到对方爬起来解除了压在他上的大分重量，双眯起来笑的特别解气：“你说他多大一老了？对自己也忒自信。那么大把年纪小老婆生个孩居然一没怀疑。”

    罗定一愣：“什么意思……”他迅速反应过来，瞪大睛，“……不会吧？”

    段修博哈哈哈大笑，笑的一侧歪倒在床上蜷成一团：“小孩之前一直放在家里，十八个月的时候抱去见人，我那些叔叔立刻就发现不对了。说是告诉他的时候他还发飙，后来鉴定报告一来，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过似的。”

    笑声只持续了很短的片刻，段修博很快平静来，确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只是解气而已。

    “不说他了，扫兴。”段修博半坐起来手撩过罗定顺地垂在额两边还微带汽的碎发，目光专注，“罗小定，咱俩过咱俩的日，别人的事都和我们没关系。”

    罗定覆上他的手背，轻轻地嗯了一声。

    段修博停顿了一会儿，忽然说：“我们去结婚吧？”

    “……”罗定反应了一会儿，“啊？”

    结果段修博特别认真地开始杞人忧天：“你说我爸的心不会是遗传吧？到时候我要是也朝三暮四怎么办？我爸从第一次结婚就开始签财产协议，到现在也还是这样，没约束就风。我不跟他学，我给你移民，然后我们结婚，签婚前协议，哪方轨就净。这样我肯定就不会和他一样了。”

    罗定眨眨，这样把自己朝火坑里推的人他这辈还是回见。

    段修博还推他：“怎么样啊？”

    罗定有动，更多的还是不好意思，推了他一把：“！”

    段修博一瞪大了：“你不同意？！”

    见对方一脸‘你不同意这个难是打算以后喜新厌旧吗你说说说说说’的表，罗定特别脆地挽住他的脖朝一压，堵了上去。

    段修博这个人有时候特别浪漫，有时候俗起来也是够不可思议的。连本来就特别俗的罗定都快受不了他了。

    后台，徐振控制着电椅到落地镜前。会场经常有舞蹈团来公演，这落地式的化妆镜多用于整理舞蹈演员全的衣服，对徐振来说，就没什么大用了。

    左手乖顺地保持着被摆放在扶手上的姿势，右手抖开上手绣的厚毯，度从腰开始，可以直接垂挂到脚面上。

    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灯光明亮，显得他的脸好了些。他不由得伸手想要碰一镜中自己的脸，但椅再向前，就被膝盖给抵住镜面无法再前了。

    徐振颤抖着伸去的右手好一会儿，忽然疯癫地一把扯盖在上的毯狠狠地甩开，然后拼命着椅的前行和后退键反复尝试。椅一次次后退、往前、撞到膝盖，后退、往前、撞到膝盖，速度不快，力不大，除了撞击声，徐振觉不到一疼。

    不是撞击力度的原因，是他的原因。

    发了一会儿，他停止了这无谓的尝试，手缓缓地覆在自己空的上。护工们的只是治标不治本，医生亲告诉他他已经没有复健的希望了，双在这样久的搁置后已经开始萎缩，越来越细，连脚都开始变形。现在洗澡的时候徐振从来不看自己的，上一次不经意低看到自己如同沙狗般褶皱起来的膝盖的肤，他愣神了很久，然后把家里的浴缸用洗澡的砸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