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湖虽然猜到他不简单，但直面到纪妄的另一副面孔，还是有回不过神。

    嘿，还真是演的。

    台上有桌椅，地中海风，椅没靠背，几条凳细的可怜，桌是白小圆桌，上面摆着一包烟，几张纸和黑笔。

    见纪妄的目光落了过去，李湖心一提，转念想到纪妄肯定看不懂后，又放松来。他也看向自己的手稿，密密麻麻的方程式写满了纸张，偏偏就是算不一个最终答案。

    “那是你们alpha抑制剂的平式，”李湖笑：“我算很久了，也没算该怎么添加剂量。这玩意真不是一个人能研究来的。”

    知纪妄不能说话，在这个困扰他很久的难题上，难得能碰上一个alpha，李湖谈大发，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发牢。

    “一个alpha抑制剂的平公式就让我研究了快一年，还有oga抑制剂的我没来得及研究。没法从这两抑制剂里提取需要的东西，我的研究就会停滞不前。”

    牢一发就是一大堆，李湖叹气：“现在电费也越涨越贵，上个月我居然用掉了一千多块，我白天压都不在家，就晚上那么一会儿……钱难挣啊，尤其是你们alpha抑制剂，元素混合的太多了，好多都是没必要添加的，搞得我浪费好几。”

    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李湖前言不搭后语，没再烟，由着烟支燃烧，落烟灰。

    “我最好奇的一，还是信息素和抑制剂之间的关系。究竟是信息素影响抑制剂，还是抑制剂影响信息素。”

    beta抑制剂应该以什么为研究中心？

    alpha和oga抑制剂不用想了，肯定是以信息素为中心。那beta呢？天生没有信息素的他们，又为什么会被alpha和oga的信息素影响？

    这些问题都太复杂。

    李湖偶尔也会绝望的觉得，除非这个世界有奇迹发生，不然beta抑制剂永远也研究不来。

    这个奇迹一定要不受任何信息素的影响，自有一有别于abo三类人群的官系统，‘他‘甚至不能被称为alpha、oga或beta。

    因为他是一个真正自由的人。

    再次的叹气，叹完气，李湖忽然发觉周边安静的过分，他以为纪妄已经走了，扭却发现纪妄竟也趴在栏杆上，漫不经心的撩起，听他说话。

    对视上的瞬间，他莫名觉得纪妄的神冷的瘆人，瞳孔黑如墨染，透不一丝光亮。

    脖颈后汗直竖，危机在这一刻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