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a大论坛空降一则新帖。

    【关于理系那个l姓研究生，不会真的有人觉得是他凭实力的天寰科技吧？明明就是他男朋友……】

    帖一爆。

    实验室里不少人旁敲侧击的找上林言询问真相。

    林言装沉默的模样，谁来都不说话，但他苍白的脸、无措的神，几乎坐实了这则消息。

    程安安当晚又给林言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温声语的安起林言。

    林言不以为意，顺着他的想法，黯然神伤的表，“是啊，安安，那帖没说错，我能天寰科技本来就是因为你……”

    程安安急切地说：“哥，你别伤心，我想想办法，等见到沈总帮你问问能不能让你还去实习！”

    “我怎么能让你为难，”林言叹气：“算了吧，我就老老实实留校吧，天寰科技这企业，我招架不住。”

    程安安顿了顿，再开，声音都是小心翼翼地：“真的吗？你真是这么想的吗，哥？”

    “当然。”林言给他扎了针心剂：“安安，我决定留校了。”

    如林言所料，接来一连一周，程安安跟程家人都没打扰过他，程安安倒是给他打过两次电话，间门隔时间门很。

    两次都是发牢，估计是想让林言知自己为他吃了多少苦。

    从他中林言得知些消息。

    其一，那天饭局过后，第二天沈闻就坐飞机飞国外理业务了；

    其二，程安安不知从哪个渠，获得了沈闻的微信号；

    其三，他在微信里跟沈闻说了自己并不介意那天敬酒的事，也认为沈闻弥补的方式太特殊，自己跟男朋友都承受不起类似的话；

    其四，消息如石大海，沈闻一直没回。

    最后，近期最大的消息不用程安安告知，林言也从旁人中有所耳闻。

    ——沈闻回国了。

    这趟国，沈闻去新加坡理了分公司事宜，又顺利跟新加坡当地某跨国公司达成合作，天寰集团票再次翻了一番。

    周日回程家吃饭，餐桌上程安安心不在焉，三句话里只有两句话会回答，不时看一看手机，明显一副魂飞天外的表。

    程父程母怕林言看些什么，严厉的斥责了他。

    程安安还是那个程安安，当即摔了筷跑上楼。

    这次林言再放碗筷，说要上去看看程安安时，程父程母给了不一样的回应。

    “言言，你不要去，就让他生他的气去吧。”程母笑得温柔，给林言又盛了碗汤：“他这孩就是被惯坏了，随便他吃不吃，你吃你的。”

    程父也开了：“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林言顺他们的意，权当没看见程安安跑上楼前还拿着手机，一副张的模样，“我还好，跟在老师边实验，写写论文。”

    “安安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程母说，“言言，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可一定要注意。”

    她对林言官特殊，欣赏是真的欣赏，以前对林言的好也有五六分自真心，但现在，跟沈闻一对比，林言就成了可有可无的旧货。

    林言不会为她的态度伤怀，笑着说：“您跟伯父也是。”

    这顿饭稀稀拉拉吃了快一个小时。

    夜渐沉。

    外面起了雨。

    厚厚的云层堆叠着，沉甸甸的如浸了墨，不时有枝状闪电穿梭而过，爆发狰狞的形状，“轰隆——！”闷雷声阵阵，冰冷的晚风过程家园的圃，细瘦的朵们颤颤坠。

    这样的天，林言自然走不得。

    程家的女佣替换了床上的床单被罩，待她们走后，林言关上门，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