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红妆在暗室清洗那把刀，一遍一遍的消毒。

    那时候她想着，自己比靳舟墨要疯狂的多。

    靳舟墨无论如何都舍不得杀掉池鸢，但她却亲自杀了001。

    杀了一百次。

    十年了。

    001的存在一直折磨着她，让她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但现在，这个育鬼的地方要毁灭了。

    她故意让人埋了炸弹，并不清楚会不会引起泥石，她只是想要引起几个国家的注意。

    几个国家的兵力无差别扫，就算没有泥石，这里也什么都不会剩。

    她已经累了，所以再疯最后一次吧。

    司红妆想要拿烟，继续。

    面前山雨飘摇，电闪雷鸣。

    她的泪瞬间落了来。

    “义兄，十年了，我还是记得，是不是只有毁了这个地方，我才会忘记。”

    姜野抓住她的手腕，嗓音难受沙哑，“我的错。”

    司红妆轻笑，“你问我够不够，我现在觉够了，我不想走，我就想留在这里，你走吧。”

    她的语气淡淡的，觉这个避雨的地方也快要撑不住了。

    “好，我走。”

    姜野起，却在她低想要再拿烟的时候，将她一劈了过去。

    司红妆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听到他说走之后，就已经放松了警惕。

    不然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得逞。

    姜野眶猩红的将人抱着，在摇摇坠的合院里前。

    因为愧疚，他从不会拒绝司红妆达的任何指令。

    哪怕司红妆让他去杀池鸢，他也会毫不犹豫，这是他欠她的。

    但也因为愧疚，他终究还是把基地的位置卖给了霍寒辞。

    他的要求很简单，他总是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如果将来有一天，跟001一样死了怎么办。

    他需要霍寒辞的势力，他要自己哪怕是死后，司红妆都活着。

    到那时候她可以不是什么首领，也不记得什么001。

    姜野带着司红妆离开的时候，还捡到了昏迷的靳舟墨。

    靳舟墨本就没想过要活来，如果眠不了池鸢上他，他就带着她一起去死。

    但那块石砸来的时候，他的本能还是去保护了她。

    可察觉到池鸢将他推开的刹那，他觉心脏被人凿开了一个大。

    是他不懂么？

    为什么霍寒辞的迫就可以，为什么唯独他不行。

    明明是他最先遇上她的。

    他比所有人都要早，那一刻他察觉到了一的可悲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