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谨然低不说话仿佛默认，江洛成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陈杂的坛，酸甜苦辣咸一时间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又是生气又是心酸，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说话，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车重新调整语气，最后，说的是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的无奈：“小然，你不要去招惹姜川，他就不是个普通的新人，以前在德国的时候——”

    “……不是。”

    “不是。”

    江洛成见他这个反映，转过来看了他一——手中的烟草将他目光中瞬间即逝的失落映照得清清楚楚，他裂开嘴，个无奈的笑容：“小然，咱们真的没可能了么？”

    “是通缉犯？”

    “唔，人渣是看不清楚同类的定位，这个问题我问得不好。”谨然个嘲讽的表，顺势甩开了江洛成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推到门外边——

    谨然调整了脸上的表，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没想到跟江洛成肩而过的时候，却被对方一把扣住了手腕，黑发年轻人一愣，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奈何江洛成劲儿还大死活不肯撒手，两人在推推挤挤之间，他听见江洛成声音近在咫尺地响起：“我知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姜川了？——”

    江洛成话语一，谨然愣住了，他自己也愣住了。

    “是人渣？”

”

    “不住半的人不住自己的人生。”谨然面无表地说，“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都成习惯了。”

    一句“你都成习惯了”简直成为一把利剑直击江洛成心脏——他不得不佩服前的黑发年轻人真的很聪明，懂得怎么样不动声地摁住别人的死然后往死里戳，而且不戳个血模糊绝不撒手……脸上表一顿，最终化为苦涩，江洛成低狠狠地了两烟，随之将扔到脚底熄灭，嗓音沙哑低沉：“对不起。”

    这会儿江导演了工还不走，专门蹲等在没几个人知的特殊通，明摆着就是来蹲的——蹲的还是谨然的……这会儿他正斜靠在门边，天黑了外面的路灯不知为什么没亮，只有月光撒将他半个隐藏在影之中，半明半寐，男人的鼻尖在脸颊一侧投小片影，他垂着，只有手中燃的烟草星火。

    “所以你说这些也没多大意义。没别的事的话我先走了，距离停车场远其实也没关系，绕绕路也行——但是你知的，我这个人不太喜走回路。”

    “……”

    方余地逃离现场，随着他“哒哒哒”“哒哒哒”的奔跑声逐渐远去，在场的只剩了谨然和江洛成两人，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班的员工走过，谨然正奇怪呢，便听见江洛成用微微显得有些嘶哑的声音说：“办公大楼后面在施工，安全着想这条通这几天不走人，走得去也要绕很远的路才到停车场——我知你平常喜走这边，所以来通知你一声。”

    这会儿听见了动静，江洛成转过来，看了一谨然，又瞥了一谨然后的方余，方余一拍脑门说：“谨然，你公寓钥匙我忘记在化妆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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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然将视线放在江洛成的侧脸三秒，然后，说，“哦。”

    “……不清楚。”

    谨然炸了：“你搞什么？！”

    要不是空气中弥漫着一的随时准备撕咬的气氛，方余个人觉得这画面还蛮的——因为江洛成实在是得很帅。

    两人推挤的动作停来，就像是被摁了定格键似的。

    “没事，都过去了。”谨然，“我不在意。”

    “是杀人狂？”

    谨然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个急刹车站住了脚，方余正奇怪这家伙又怎么了，一抬便看见他原本就饿黑了的脸这会儿简直成了包公——顺着他那能杀人的视线往前一看，方余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因为他看见了江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