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听起来有闷闷的，带着绪，不太多。

    如果不仔细听，其实不太能够辨别得来。

    顾迟猜想，应该跟明天两个人就又要暂时分开有关。

    不舍的人，从来都不止沈书意一个人。

    他跟书意两个人的行程都太满，能够见面的又太短。

    …

    有时候，拥抱胜过万千言语，对于聚少离多的两个人来说，尤其如此。

    沈书意什么都没说，顾迟也就没问。

    他转过，轻轻地回抱住书意。

    沈书意圈着顾迟的手臂微微收拢，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好一会儿。

    将脸埋在顾迟的脖颈间，沈书意贪恋地轻嗅着他上熟悉的香柚的气息。

    沈书意带着酒气的呼的气息较寻常温度要，灼顾迟的脖颈间肌肤，似乎连他的里的血也染上了酒。

    明明晚上一滴酒也没有喝，已然有了醉意。

    …

    柠檬再不喝，就该凉了。

    晚上喝凉的柠檬，对胃不太好。

    顾迟：“要不要先喝柠檬？”

    声音有些低哑，有着难以察觉的克制。

    沈书意了。

    顾迟在沈书意的后背轻抚了几，将人松开，去端柠檬。

    他才将人松开，沈书意就又像考拉一样，从后面圈住了他。

    顾迟有些意外。

    今天晚上的书意……好像格外粘人。

    被抱住，只是行动有些受限，不至于动弹不得，很多事也都还是可以的。

    顾迟伸手臂，端起桌上的柠檬递给后的沈书意。

    沈书意抬手，将顾迟手中的手里的柠檬接过来。

    柠檬里加了冰糖，酸酸甜甜，很好喝。

    沈书意一小一小地喝着。

    “还要吗？”

    别看沈书意喝得小，可他频率快。见沈书意把大半杯柠檬都给喝完了，顾迟声问。

    沈书意把摇了摇，“饱——嗝，饱。”

    打了个嗝。

    顾迟低，角轻勾了，“把剩柠檬给喝完，看看能不能缓解。”

    “嗯，嗝——”

    沈书意喝的时候都在打嗝，肩膀跟握着杯的手都跟着抖了一。

    这一回，顾迟没忍住，笑了声。

    沈书意转过脑袋，茶的瞳眸直勾勾地看着顾迟。

    顾迟：“需要我收敛笑意吗？”

    嘴里这么问着，角的弧度仍然是上扬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