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亲吻顾迟的，再一次轻声地：“顾迟，这不是你的错。”

    顾迟将手臂横在自己的睛上，“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的亲生母亲是一个彻彻尾的第三者就好了……”

    至少那样，他可以去恨他的母亲，恨自己的。

    偏偏……

    为了他，她义无反顾地把命都给了去。

    沈书意握住顾迟横在睛上的那只手。

    顾迟回握住沈书意的那只手，轻他的手指，“其实我偷偷地羡慕过书意哥。”

    沈书意有意外，他低，去看顾迟，“嗯？羡慕我什么？”

    顾迟的手手臂依然横在睛上，“羡慕你是婚生，无论你父亲后面娶了谁，又有几个孩，你都是最名正言顺的那一个。你从一生，天然站在光里。”

    无论书意哥的父母是否分开，都不会改变他是婚生的这一件事。

    仅仅只是婚生这个份，就是足够让他羡慕。

    何况，书意哥还有曾经陪伴他大的外公外婆，以及一直都着他的母亲。

    沈书意曾经告诉过顾迟一，他父母分开以后的事。

    只是简单地说了他父亲有再婚过，后面组建家，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但是没有说那个弟弟就是姜羽。

    他没想到的是，只是这样，都会引起顾迟的羡慕。

    沈书意佯装没有注意到顾迟微微的脸颊，只是语调轻松地：“……那你羡慕的人会不会太多了？”

    这个世界上大分的人，都还是婚生居多吧？

    顾迟转了个，脑袋依然枕在沈书意上，只是背对着沈书意，“不知，对别人没有那样羡慕的绪。”

    …

    沈书意轻着顾迟的耳朵。

    即使顾迟推说不知，沈书意还是多少猜到了一些。

    他想，可能因为他是单亲，顾迟羡慕的是，他跟母亲格外亲密的亲关系吧？

    顾迟应该是很想念他的亲生母亲……

    但是他又对自己的有烈的不认同，乃至厌恶，才会推说不知。

    “你兄今天过来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顾迟沉默片刻，“没事，他只是转机路过海城，知我在这里差，所以顺便来探望我一。”

    “原来是这样。你跟你兄的关系，好么？你小时候……被他欺负过没？”

    顾迟眶微。

    只要是知他世的，一般都会于好奇或者是试探，问他一句，跟他跟哥哥关系如何。

    可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有没有被哥哥欺负过。

    顾迟：“……没有。”

    沈书意有意外，又没有太意外。

    从顾迟的上，他能够觉得来，他上良好的教养。

    顾家能够把一个非婚生的孩都教育得这样好，正统的，自然更加不在话。

    “我哥，我父亲、母亲，他们都对我很好。”

    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好，那为什么顾迟跟他哥哥之间的对话听起来那么有疏离？

    沈书意没有再追问，只是笑：“那就好。”

    …